红绸道:“既然是皇上亲自派过来的,按理说,我也不该质疑总管。”停顿了下,朱总管很上道的说:“既然来了长乐宫,自然要按着长乐宫的规矩来。”
红绸笑起来:“娘娘生病了,现在还没有好,现在不适合见朱总管,朱总管先住着,等娘娘身体大安了,再做打算如何?”
朱总管低头道:“自然要以娘娘的身体为重。”
红绸看了眼朱总管的背影,就回了屋里,去年冬日夏日都没有生病,这次发作起来好像是要把前几次的病全都生过来一样,昏昏沉沉的病的厉害。
倒是乔叠锦看到齐安之果真把画给拿走了,最后一点侥幸彻底破灭了,为了自己那副就差临门一脚的画,乔叠锦这次表现的特别的良好,让休息就休息,让喝药就喝药,没有一点的勉强,看的平日里都是哄着乔叠锦喝药的绿意咂舌不已。
自家的主子果然是要画不要命呀。
为了一幅画都能这么有‘魄力’。
齐安之也听说了乔叠锦这次乖的很,暗暗的摇了摇头,对着挂在了他寝室里那副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东西来,问身后的高升道:“高升,你说就是一幅画,为了画一幅画就这样疯狂,至于么?”
高升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墙上的画,有的话皇上说得,他就说不得,斟酌的道:“奴才也听说过民间有这样的人。”
齐安之哦了一声,来了兴趣,道:“就是说一个书生为了一幅画倾家荡产,后来他家失火了,书上本来是能安全跑出来的,结果又跑了回去,硬是要把那幅画给救了出来,身上都烧伤了。”
齐安之脸上阴晴不定,高升这才察觉自己举的这个例子实在是不好,僵硬着补充完最后一句话:“世上总有些爱画成痴的人。”
齐安之冷笑一声,看着墙上的画也是杀气四溢,道:“确实是爱画成痴。”
高升摸不着齐安之说这句话的意思,明智的闭嘴了,然后又听得齐安之道:“朕估摸着,贵妃确实能为这幅画舍生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