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逸接着道:“秦小楼、刘玉翠、李婉娘、吴清人……”他接连报了一串名字,韩诩之脸色越来越差,“……都喜欢瑞香花吗?”
韩诩之不知怎么回答。
江颜逸将亵衣的带子也解了,缓缓脱下:“我还听说,你虽滥情,却从不和情人共枕而眠。”他顿了片刻,喜怒未辨,“这么看来,他们应该不用瑞香花罢。”
“我换了熏香,今夜你还要与我睡在一道吗?”他问道。
韩诩之愣愣地看着他,手指有些颤抖。但他旋即发现,江颜逸颤的比他更为厉害。他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将江颜逸抱在怀中:“你调查我。”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你还查到些什么?”以江颜逸的权势地位,只怕没什么查不到罢。
江颜逸道:“你母亲最喜欢瑞香花,你父亲曾在墨凉山上开垦了一片花田让她种花。你五岁那年……”
韩诩之五岁时他的母亲因病去世,后来那片花田无人耕种便荒芜了,再后来成了一片竹林。他父亲丧妻后心性大变,镇日流连酒坊之中,他几乎是由兄长韩皖之一手带大的。
韩诩之以往回韩门,总会在那片竹林里喝上一夜的酒,或吹一整夜箫。
韩诩之将头搁在江颜逸肩窝中:“你都知道了。”
江颜逸反手搂住他,有些僵硬地问道:“你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喜欢我?”韩诩之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便对他死缠烂打,分离一年之后再见,又轻而易举地将一辈子说出口,江颜逸实在不敢细想其中缘由。
事实上,韩诩之为什么爱上他并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有哪有这么多说的清道的明的因果。江颜逸想问的,是韩诩之究竟是不是真心待他。
韩诩之吻了吻他的颈侧,轻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一种花而看上你么?这天下用瑞香花的人这么多,我怎么偏偏认准了你?”他顺势将江颜逸带到床上,捞起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身体,亲吻他的唇角:“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便认定了你。若非要说什么缘由,只因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