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叹息:“你还怪他?”
韩诩之“哈”了一声,不屑道:“怪他做甚?”他晃了晃手中的青雪剑,作势要丢给白蔚:“下次再见到我哥或家中长辈,告诉他们我死了,青雪剑让他们另选人继承便是。”
白蔚见他口是心非,并不接剑,蹙眉道:“你自己还去。”
两人沉默地僵持。
江湖人只道韩诩之花心风流,知道他与易凌波一段情的人并不多,仅有二人的亲朋好友。毋庸置疑,韩皖之身为韩诩之的亲兄长,对其中过往了如指掌。然终究是他娶了易凌波,易凌波嫁了他,至于他二人究竟是存了怎么个念想,韩诩之一点也想不明白。
许久之后,白蔚缓声道:“你和江颜逸……”
韩诩之不等她说完便道:“对,没错。”
白蔚默然片刻,又问道:“你心中还有易凌波吗?”
韩诩之愣了一愣。
若白蔚问的是他喜不喜欢江颜逸,只怕韩诩之不须任何迟疑便可点头;若白蔚问他是否想得够透彻,他亦可含笑颌首。独独这个问题,他不能承认,无法否认。
依白蔚清冷的性子,她今日问了这些已是反常。待她再问一句为什么是江颜逸的时候,韩诩之终于反击道:“他那般人物,连你都上心了,为何我不可觊觎?”
白蔚猛地蹙眉,却没有反驳。
两人不欢而散。
待白蔚走后,韩诩之盯着手中的信纸,直将它捏皱了,才恹恹地拆开。
读了不到两行,他猛地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