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她却要成为他的嫂子了。
韩诩之嘴唇哆嗦了一阵,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吗?”分明是故作不在意的,那咬牙切齿的力度却泄露了他极力的隐忍。
白蔚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包袱离开了。
江思暇为这一句“不久就回来”直等到夜禁时分韩诩之才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他蓦地将捉着白玉药瓶的手背到身后,站起身,皱眉盯着脸色微醺的来人,不悦道:“你喝酒了?”
韩诩之轻笑一声,将上午买的两坛酒抱上桌,又将两个酒碗摆开:“没喝多少,惦记着和你约好了喝庆功酒。”
江思暇面色稍解,冷冷道:“庆什么功?”
韩诩之眼神朦胧,一举一动都因体内血液中的酒力而显得慵懒:“我得了秘籍,你得了宝剑。不值得庆贺吗?”
江思暇缓缓在桌边坐下,药瓶拢回袖中,漠然地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眼前人。不得不承认,韩诩之生得实在好看。他与江思暇鲜如春月柳、清秀中带点妖娆的美不同,他的五官带着异族的英挺,鼻子生得尤是挺翘,侧面比正面更显立体俊朗。
江思暇忍不住问道:“你是中原人吗?”
韩诩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道:“听爹说我祖上是西凉来的骊靬人,只是十二代前就来中原定居了。怎了?”
江思暇云淡风轻地摇头。
韩诩之畅快地连饮五大碗,江思暇止在他劝时才喝上一两口,许久也只动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