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历三年,吾不敌宫主,被困囚室。然吾不甘就此赴死,以百花散迷晕看守之人,仓皇离宫……”
“是时枣山病重,吾察其面色少华,全身皮肤散见瘀点、瘀斑,以四肢为多,色黯淡,抚之不碍手,压之不褪色,无血灶……”
江思暇眼睛一亮,道:“有了!”
这张纸上详细记载了张蚨为白枣山治疗的经过,其中便有针刺穴疗法的先后顺序。江思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也不耐烦看下面的内容了,将纸递还给韩诩之,道:“你在这等着。”
韩诩之微觉诧异:“你……不让我去?”
江思暇顿了顿,道:“我信不过你。”
韩诩之也不介意,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条长可数丈的红色丝带,将一端递给江思暇:“系在腰上,若有什么不测,我拉你上来。”
江思暇怔了怔,揶揄道:“你连这个都备了?”
韩诩之笑而不答。
江思暇将丝带的一段系在手腕上,韩诩之则将另一端抓在自己手中,道:“思暇,这可是月老的红线,你系了,就要被我捆一辈子。”
江思暇懒得与他逞口舌之快,默默记住顺序,跳了下去。
江思暇在下面破解机关,韩诩之则好奇地看着纸上余下的内容。
“吾向枣山袒露心迹,枣山神色张皇,痛斥吾有违伦常……”
看到此处,翠黄的宣纸有些发皱,底下的字迹也糊了些许。
“吾曰吾将等三年,求得枣山心回意转。孰料天道无常,人心叵测。十五日后,枣山迎娶李末之女李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