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诩之“咦”了一声,表示洗耳恭听。
江思暇边缓缓叩打着石壁,边说道:“青蚨门于六十年前创建门派,创始人张蚨曾是星宿宫之人,在挑宫之人被宫主打败,原本当自尽谢罪,他却贪生怕死,偷了星宿宫的宝贝逃了出来。”
韩诩之摸着下巴唔了一声,心道:原来这些机关术本就是星宿宫里的,难怪美人这么熟门熟路。
江思暇继续道:“他出逃后来到柳州隐姓埋名,过了三年,受到当时的白山派掌门白枣山的照拂,便更名为张青蚨入了白山派。又过了两年,也就是五十五年前,那时星宿宫出了内乱,险些覆宫,张蚨趁此机会杀了白枣山,夺了白山派。再过几年,张蚨将白山派更名为青蚨门。“
韩诩之略有些惊诧,摇头晃脑啧啧道:“好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江思暇:“想必那白枣山对他,便如我对思暇一般情深意重罢……”
他这一声拖得婉转悠长,竟让江思暇心头跳了一跳,掩饰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般……的吗?”
韩诩之挑了挑眉毛,笑得煞是暧昧,欺上前将下颌搁在他肩上,气吐香兰:“思暇……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江思暇迅速闪开,撇开眼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下:“我、我只是想同你多说些话。”
韩诩之笑道:“也是。你既已答应与我相好,便不该对我有甚么隐瞒。自然,我有什么也都不会瞒你。”
江思暇抿唇不语。
两人越往里走,机关果然越复杂。
韩诩之踩到一块地砖,再次心头一紧,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自发的卧倒,四周也没有发出一支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