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心?你王叔我现在还有顺心的时候吗?我一看见我那傻儿子,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赵烈哼道。
“那件事情应该是个意外吧?王叔也别太生气了。”赵润忙劝道。
“意外?哪儿那么多意外?老大,你我都是从这些阴谋阳谋里混过来的人,你说,这哪一个意外身后不是一个阴谋?当初赵海受伤中毒,那就是容昭那小子害的!”赵烈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说卫承吗?怎么又成了容昭?”赵润狐疑的问。
“你看他们两个现在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那个卫承进进出出都跟容昭寸步不离,和贴身护卫有什么区别?他卫小侯爷是个什么脾性你该是知道?当初你用了多少好处想要收买他,他眼皮儿都不撩一下。如今却为何对容昭惟命是从?”赵烈点着心窝冷笑道:“你用这儿好好地想想,难道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侄儿明白。”赵润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能让卫小侯爷甘心随侍左右的原因只有一个 替他父亲报仇。”
“是啊!我杀了他老子,他废了我儿子……我杀他老子干脆利索。他废我儿子却让我后半辈子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算算这笔账,还是这小子毒,真他娘的又狠又毒啊!”赵烈咬牙道。
“最毒的不是让王叔您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而是明知道是他干的,却还是对他束手无策!做任何事情都计划的天衣无缝,一点把柄都不留。若不是老三替他兜着,我才不信他十几岁就有这样的智谋。”赵润说着,放在膝头的手缓缓地攥成了拳头。
“这小子不简单哪!”赵烈叹道。
赵润前倾了身子,压低了声音问:“王叔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只要能收拾了他,侄儿做什么都愿意。”
“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收拾他。而是你!是你自己如何重拾旧日的权势,如何重获陛下的青睐。”赵烈低声说道。
“可是……现如今母妃去世父皇不知为什么竟让我去守灵……”一说起这事儿赵润真是急的要死要活,一下子被打发到皇陵去了,这可比关在家里闭门思过落魄多了!说是半年,谁知道半年之后是个什么情形?现在的局势可谓一朝三变。
“皇妃去世,不追封份位谥号,却让皇子去守灵。说是皇恩浩荡,谁信呢?这分明是排挤你呢。”赵烈皱着眉头叹道:“你说,皇上是听信了什么谣言了,居然会下这样的旨意?这连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故意冷落你啊!”
“是啊,按理说母妃去世,父皇该体恤我,不该这样对我才是。”赵润皱眉道。
“这还用问吗?贤妃娘娘去世之后谁来过这里,谁带走了贤妃娘娘身边服侍的人?这些人见了皇上会说什么?这些事情不用问你也该想到了。”赵烈冷笑道。
“王叔说的是。”赵润点了点头,又沉沉的叹了口气,抬头看见赵烈时眼睛一亮,忙道:“可是这些事情即便是我们都明白,也是没办法。我不可能离开这里去见父皇,跟他说这些事情……对了,王叔,这事儿你可以去办啊!你替侄儿去父皇面前说一说,父皇不能这么对我呀你说是不是?”
“不行。”赵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种情形如果我贸然去见皇上的话,只会增加皇上对你的怨气,觉得你从心里怨恨他,从而更加不喜欢你。”
“那我现在怎么办?真的去守灵?”赵润失望的问。
“守灵是皇上的旨意,你必须去。”赵烈沉声说道。
赵润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咬牙道:“可是我若是去了,还能平安回来吗?”
“多带几个护卫,要身手好的。另外本王也给你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半年的时间,说不定用不了半年……但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先去。然后再想办法回来。”赵烈低声说道。
“侄儿这一去,京中之事就全靠王叔了。”赵润站起身来朝着赵烈深深一躬,并低声说道:“王叔一直明着暗着帮侄儿,侄儿从小也敬慕王叔,今日侄儿当着母妃的灵位向王叔立个誓 从今儿起,王叔就是侄儿最亲的长辈,侄儿一定好好地孝敬您。”
赵润这话说到这种程度,连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赵烈忙起身上前把赵润拉起来,联声说道:“这怎么敢当呢?王爷你是皇上的长子,皇后无所出,立嫡立长,怎么算将来这江山都是你的。辅佐明君是本王的职责所在,网页你还年轻,不要着急争这一朝一夕。”
赵润听了这话,一颗心才放下了一半儿,忙道:“是,侄儿一定谨记王叔的教诲。”
“好啦!这里的事情还都靠你维持,王叔也不好插手太多。你要撑得住才行。”赵烈拍拍赵润的肩膀,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得回京了,这西长京里有一家叫清韵的茶馆,那里的掌柜的是本王的人,你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去那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