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听了这话扫了赵沐一记白眼,伸手捏了一块点心填到嘴里。
第二天,安平公主出嫁的日子。
一大早赵沐便换了朝服进宫,跟简王一起送安平公主以及北燕的迎亲队伍出北城门,一直送出六十里路看着那一对浩浩荡荡的人马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哥儿俩才转身回城。
而容昭则一大早就跑去徐将军府上看着徐坚,生怕他一个忍不住跑出去闹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事儿,生怕自己制不住他,容昭还专门叫上了卫承。
三个整天凑在一起喝酒闲扯的公子哥儿今儿凑到一起忽然没话说了。卫承本来就话少,今儿自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徐坚则什么都不想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心爱的姑娘另嫁他人而且还是这么个去处,他心里的滋味简直不能更苦更涩。容昭一向舌灿莲花,对着两个闷葫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闷坐了半日,容昭估摸着安平公主的队伍已经出了城门,便用脚尖提了一下徐坚,说道:“出去喝酒?”
“不想去。”徐坚闷声道。
“对了,你小子上次还说带我去打猎的,这话算不算数?”容昭又问。
“你连弓都拉不开,打哪门子的猎?”徐坚嫌弃的扫了容昭一眼。
“嘿!老子拉不开弓可以用弩啊!”容昭气得又踹了徐坚一脚,“你小子少瞧不起人,就你现在这种熊样,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啊,你说是不是小侯爷?”
卫承看了一眼徐坚那一副挨了闷棍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弩的杀伤力比弓箭更强一些。而且准头也好控制。”
“你看?怎么样?”容昭挑衅的看着徐坚。
“武器好没用,关键是你有那准头吗?”徐坚嘲讽一笑。
“嘿!你小子!”容昭忍不住又踹了徐坚一脚:“我还就是不服了,我们去比比?!”
“比就比,走着。”徐坚说着,一扫之前的颓靡,起身去墙上摘下了他常用的那把玄铁长弓。
容昭叫梅若去把自己的小弩拿来,牵了马跟徐坚和卫承一起出西城门去了。
却说周皇后忙完了安平公主的婚事也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边刚靠在榻上想要迷糊一会儿,宫女便急匆匆的进来回道:“娘娘,陛下来了。”
“哟,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周皇后慌忙起身迎到大殿门口,刚好皇上进门,她赶紧的福身请安。
“起来吧。”皇上伸手把皇后拉起来,帝后二人并肩进去,落座奉茶后,皇上方吩咐张万寿:“你们都出去,朕跟皇后有话说。”
周皇后也赶紧的朝着自己的宫女太监摆摆手,一群人都悄声退下。
“陛下,您这几天都瘦了,国事虽然要紧,但也要保重龙体呀。”周皇后把茶盏端起来送到皇上面前。
“嗯,朕知道。”皇上抬手把皇后手里的茶盏按到桌上,皱眉道:“朕今天专门过来找你是要问问你,贤妃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周皇后一听这话,先沉沉的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臣妾这几日也煎熬的很,有些事情告诉陛下,又怕陛下生气,不告诉陛下,又觉得对不起陛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