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请他们去给我儿子解毒的!”赵烈好笑的说道,“什么时候我的王府成了龙潭虎穴了?!”
“叔王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清楚。这样吧,你要见容昭也容易,先把欠下的那三万两银子拿来。”赵沐也不想在这儿多废话,多看一眼赵烈他都觉得烦,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看着容昭喝酒。
赵烈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了,听了赵沐的话立刻转头吩咐管家:“给他!”
其实一早起来管家身上带足了五万两银票来的,只是那五万两银票捏在手里实在是舍不得往外拿,所以才会跟容昭讲来讲去,原本还以为两万两银子就把事儿给办了,却不料这三万两银票还没捂热乎就得乖乖地交出去了。
赵沐接过厚厚的一叠银票,认真的数了数,然后整齐的叠起来塞到袖子里,方对顾忱说道:“派个人去后面把容昭叫醒,就说平南王的银子还了,让他到前面来一趟。”
顾忱转身问自己的贴身小厮:“王爷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小厮忙回道:“小的听明白了,小的这就去。”
赵沐微笑着指了指椅子,对平南王说道:“叔王,坐下喝杯茶吧。”
平南王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顾忱亲自上前斟茶,然而赵烈却看都不看 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思喝茶。
容昭来的倒是挺快,然而却是被紫姬和梅若一边一个半抱半架着来的,一身酒气,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还好,知道进门就问:“我的银子呢?”
赵沐从袖子里把银票拿出来递过去,微笑道:“在这里。”
“若儿,瞧仔细了,可别少一张。”容昭靠在紫姬的肩头,打着酒嗝吩咐梅若。
梅若上前去在赵沐的手中接过银票数了数,回头笑道:“公子,不多不少刚好三万两。”
“好!平南王果然说话算数。”容昭朝着赵烈竖了竖大拇指,嘿嘿一笑,去顾忱身边坐下来。
赵烈一看容昭醉成这个鬼样子,什么话都没办法说了,于是干脆直接问紫姬:“唐姑娘,你既然能够分解出我儿子所中的七种毒,想必也能配制解药了。你开个价吧,本王一事不烦二主,所幸把解药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
紫姬微微一笑,说道:“王爷这话说得也太轻松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银子能买得到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银子能买得到,那要怎么样才能拿到解药?你尽管说来听听。”赵烈阴冷的目光锁住紫姬,沉声说道。
“王爷不要生气,且听紫姬说清楚。就说这七种毒药中的毒蛭吧,大暑之日挑最肥壮的母蛭捕捉,其身体里的毒素正是一年之中最热也是最烈的,解这个毒便需要以极寒之物。我知道北极冰寒之地,三尺寒冰之下的水里生有一种水藻,这种新鲜水藻的汁液可解毒蛭之毒。那王爷算算,若要人专门去北极弄这种冰玉藻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算下来又是多少银子?然而,有了冰玉藻若不能正确的淬炼其汁液也同样不能解毒,那这又怎么算?我耗费十几年的工夫不知废掉了多少银子才研究出了这种淬炼方法,请问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赵烈皱眉道:“说来说去,无非是条件。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给我配制解药。”
紫姬想了想,轻笑道:“我跟在我们公子身边,吃穿不愁,每天都开心快活的也没什么想要的。若非要说有什么条件么……那就是我巴蜀唐门的灭门之仇还未报,而且仇人至今也没找到。如果王爷你肯帮我这个忙,那么我就帮你这个忙。”
赵烈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继而甩了甩脑袋说道:“你说的这都是哪年哪月的陈年旧账了?你让本王一时半会儿怎么去找你的仇人?怎么给你报仇?”
“这事儿对旁人来说的确不可能,但对王爷来说却易如反掌,只是你肯与不肯了。”紫姬微笑道。
“这话从何说起?”赵烈好笑的反问。
“因为当年我唐家被灭门的时候,王爷刚好带兵路过巴蜀,那么大的命案,一家子上百口人一夜被灭,这样的事情官府也有记录。王爷只需用心查访一下你的那些旧部,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另外,我不妨再给王爷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年前睿王爷病重差点丧命,乃是中了我唐门独门奇毒九连环。想当初我家被灭门,究其原因也就是因为家藏的那本毒谱。而九连环便是其中一道无解之毒。现如今谁给睿王下毒,谁就是当年灭我唐门的仇人。王爷只需找到给睿王爷下毒之人,便可为紫姬找到仇人。若王爷能为紫姬报了这血海深仇,那您就是我紫姬的恩人,紫姬必将竭尽全力保住令郎的性命。”紫姬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声音沉稳而响亮,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赵烈听了这番话之后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