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又哭:“陛下,这事儿跟镇南王府脱不了干系!臣府中幸存的护卫说,那些袭击他们的人有一拨是武当人,身上的青衫道袍就那么张扬的穿在身上,那卫承师承武当,这分明是向臣弟示威,向陛下和我皇族示威!求陛下为臣弟做主啊!”
皇上听了这话,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皇兄啊……”赵烈又抹了一把眼泪,哭道:“臣弟虽然有三个儿子,但也只有这一个嫡子,其他两个都是庶出,身份低位不说,平日里也疏于管教根本就上不得台面!这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臣与绝后无异啊!求皇上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儿!”
“救!朕也没说不救啊!叫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都去你府上,无论如何都要救活赵海。”皇上叹道。
“陛下,太医已经看过了,都说着毒从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解。”赵烈依然跪在地上不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皇上无奈的问。
赵烈看了一眼皇上,低声说道:“臣听说靖西候世子身边有一女子是巴蜀唐门的遗孤,原本想去睿王府求她,又怕她不肯给面子,不知道陛下发话,她肯不肯听……”
“容昭?”皇上惊讶的挑了挑眉头,“他身边竟有巴蜀唐门的人?”
“据说是的,之前睿王不小心中毒不就是她解的吗?后来臣弟还听说徐攻特地请了那女子去京兆府藏尸间去给周岳亭周小公子验尸,后来说周小公子撞墙而亡是因为服用了什么,什么毒药,反正这些事情都是臣弟从下人的嘴里听说的也不知道真假,但眼前这情形,臣弟的儿子却急等着人去救命,还请皇上看在先帝以及祖宗的份上,赐臣一道圣旨,让那唐门女去臣的府上走一趟吧!”赵烈说完,便又哭着磕头,样子十分可怜。
皇上见惯了赵烈飞扬跋扈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悲苦,一时心中不忍,因道:“这也没什么难的,你只管起来吧,张万寿,你去睿王府走一趟,说朕的话,若容昭身边有这么个人,就去平南王府走一趟,救了赵海,平南王必有重谢……啊,朕也有重赏。”
张万寿忙应了一声,抱着佛尘出去了。
平南王依然跪在地上不起来。
皇上无奈的问:“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镇南候府……”
“这事儿到此为止,卫长宁的死你要承担责任!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袭击赵海的就是卫承的人?你是拿住了人证,还是有物证?”皇上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卫承那边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这会儿如果再去找他麻烦,估计整个卫氏一族不是反了就是灭了 这不是一个帝王想看见的事情。
“陛下……”
“老七,你适可而止!”皇上生气的站起身来走到赵烈跟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赵烈知道皇上不会因为此事去寻卫家的麻烦,但却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之坚决,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老七啊!赵海只是重伤,不是没救。我们一起想办法给他治伤解毒就是了!你有何必非要攥着卫家不放?你要给儿子报仇,难道卫承不想给父亲报仇?你们两家这样闹,把朕置于何地?”皇上语重心长的叹道。
“虽然那卫长宁因为他父亲的事情提着剑闯入我府中要杀我反而被我的护卫杀了这件事情臣弟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皇兄既然这样说,那臣弟也只好就此作罢。臣弟只是觉得如果这次不追究那卫承的责任,还会有下次,下下次,早晚有一天这小子非要取了臣弟父子的性命才肯罢休。但愿到那时,皇兄别忘了给臣弟报仇就是了。”赵烈闷声说道。
“他敢!”皇上立刻瞪起了眼睛。
“卫承那小子是个什么性子皇兄比臣弟更清楚,他能在乾元殿外跪三天三夜,他能在皇城门外劫杀钦差,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赵烈反驳道。
“这件事情你不许再提,卫承那边交给朕来处理。”皇上说完,不等赵烈再说什么,便一会袖子吩咐道:“你先跪安吧。”
赵烈见皇上真的怒了,便不再多说,磕头请退。
看着赵烈离去的背影,皇上沉沉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回龙椅上坐下之后喝了半盏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