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时因问:“王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我们之间难道还要有所保留吗?”
“舅父,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母妃说过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及,就是我觉得表妹云欣不适合做本王的王妃,舅父应该考虑给她另择良缘。”赵沐说道。
“……你,王爷说什么?”萧正时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不敢相信的问:“什么叫另择良缘?”
“这几天表妹在王府里说是照顾本王的起居,实则搬弄是非越俎代庖,一些事情本王就不细说了,舅父回去让舅母好好地问问表妹就知道了。”赵沐平静的说道。
“好,老夫回去就问。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回去歇息,老夫告辞。”萧正时的内心疯狂的咆哮,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问问女儿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又觉得不管因为什么,让睿王说出一句搬弄是非越俎代庖,这就应该把那死丫头关个十天半月让她好好地反思反思!
赵沐看着萧正时急匆匆的离去,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往修远堂去。他不用想也知道今晚萧家必定会乱套,舅母王氏一向宠溺女儿,萧云欣的目空一切就是被王氏给惯的。之前赵沐觉得反正她是要做自己的王妃,傲气一些也无妨。
然而如今他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才明白,他对萧云欣从没在乎过,她在别人跟前傲气十足而在自己面前谦卑有礼又或者其他怎么样,他从没认真的看一眼。而容昭,他的一颦一笑,甚至轻轻地咳嗽一声都牵动着他的心。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又妙不可言,令人着迷,沉醉。怪不得那些戏文诗词里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其实只要这会儿容昭说一声不争天下了咱们手拉手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去,赵沐觉得自己也会高兴地点头。
“王爷,镇南候府有人来访。”霍云在赵沐耳边小声说道,“来人直接去了蘅院。”
“找容昭的。”赵沐神色一冷,蹙眉道。
“是的。”霍云小声说道。
赵沐沉思了良久,方拜拜手吩咐霍云:“不要惊动,只当我们不知道。”
“是。”霍云应道。
“叫人安排好外围的防护,尤其是蘅院那边。”赵沐想起容昭和卫承两个人联手让平南王府吃了个闷亏,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又吩咐霍云:“以后镇南候府那边的多加派些人手在外围走动。平南王府往后很长时间都会缠着他们不放。”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霍云躬身道。
赵沐轻轻点头看着霍云出去才转身去榻上坐了下来。
其实在刚听说镇南候府有人来找容昭的时候,赵沐的胸口里翻滚起一股滔天的醋意,恨不得立刻就去蘅院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来睿王府找人竟然绕过了自己。然而幸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能来睿王府的人除了卫承再无旁人,卫承来找容昭肯定是因为凌晨的那场劫杀,自己这个时候过去除了不妥就是不当,所以必须沉住气。
今晚的蘅院很热闹,萧尚书府中也不寂寞,而最火热的当属平南王府。
平南王精心筹划着如何把儿子安全送去北疆,却没想到一出城门就被劫杀!劫杀其实是在预料之中的,易地而处,赵烈也知道卫承肯定不会罢休,绝对会安排人袭击自己的儿子,然而他却没想到卫承能调集这么多人手!更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受这般重伤。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赵烈心如油煎。
在来回转了不知多少圈儿之后,赵烈焦急的问床边急的冒汗的太医:“伤势怎么样?!”
太医提着袍子起身转过来跪在赵烈跟前,无奈的说道:“王爷,世子爷这伤虽然严重,但却并不难医治,难的是伤了世子爷的兵器上喂了毒,而且……下官不能断定是什么毒,所以也配不出解药来。王爷速速另请高明吧!”
“中毒?!”赵烈听了这话气得跺脚,转身吩咐身边的管家:“速速去兰桂楼走一趟,把兰香给本王接来!”
管家应声而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便急匆匆的把兰香带进了王府。
兰香上前给赵海诊脉,又检查伤口并从伤口里挤出一些血来验看了好一番,最终还是无奈的摇头。
“怎么?”赵烈这回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