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在外边,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面奏。”张万寿不合时宜的进来回道。
好兴致被破坏,皇上一脸的不高兴,长袖一甩,说道:“她能有什么事儿?无非是替周成贞说情罢了。你去告诉他,敢对皇子下毒,其心可诛!这事儿一定要查明白了,否则朕都寝食难安!叫她回凤阳宫好好呆着吧。”
容悦却不理会,只专注的看着花枝,又问:“陛下,您看这样可好?”
皇上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温和的说道:“极好。就是这样了,再修剪便见穿凿之力,没有这浑然天成的趣味了。”
“陛下说的是,那这瓶红杏就放在陛下的龙案之上,陛下每天批阅奏折都能看见,好不好?”
皇上一听这话心情比花瓶里的杏花都烂漫,忙揽着容悦的肩膀赞道:“好!还是朕的悦儿最体贴。”
“哎呀,不好。”容悦又苦恼的摇了摇头。
“嗯,因何不好?”皇上纳闷的问。
容悦又道:“这龙案之上放的都是家国大事,这一支红杏太闹腾了,这春意枝头,总显得不够庄重。臣妾还是把它拿回凝翠宫好了。”
“那怎么行?说好了这瓶花是给朕送来的,怎么转手又拿回凝翠宫了呢?”皇上说着,伸手捏住容悦的下巴,又悄声笑道:“如实招来,是不是想着朕喜欢这一瓶红杏,会每日去你的凝翠宫看它?”
容悦羞涩扭头,背过身去说道:“陛下真是的,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看破不说破?人家一共那么一点小心思都被您看透了!”
皇上顿时大喜,伸手把容悦纳入怀中,百般爱怜。
“陛下!”张万寿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从殿门口传来。
皇上忍了忍,没忍住,转头呵斥道:“你这狗奴才又有什么事?!”
“皇后娘娘说……”
皇上怒火攻心不等张万寿说完便怒声叱道:“让她回去!是你没听明白,还是朕的话都不好使了?!”
“陛下!”容悦忙拉了拉皇上的衣袖,小声劝道:“陛下有事说事,何必动怒?太医说了天气转暖不宜妄动肝火,会有损龙体的。”
皇上反手安抚的拍了拍悦妃的手,沉沉的舒了一口气,方道:“你去告诉她说,晚上朕回去凤阳宫。让她有什么话等晚上再说,”
张万寿这才敢把周皇后写的奏疏双手奉上,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这是娘娘写的奏疏,娘娘说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还请您百忙之中看一下。”
皇上冷笑一声接过那一片素绢来展开粗略一看,立刻又怒了:“周成贞为何会畏罪自尽?!刑部的人是怎么审问的?天牢的人都是死的吗?!”
张万寿以及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吓得赶紧跪下,连容悦也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跟那些人一起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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