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笑道:“我真是很奇怪你们这些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却还是会做这样的事情。被查出来之后再去求饶,有用吗?”。
廖氏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绝望,整个人委顿的瘫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容昭盯着她半晌,方道:“我知道你还有事情没有招供,你再好好想一想,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能招供出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我可以保证留你儿子一条命。”
廖氏猛然抬头看容昭,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然而那一抹惊喜就像是暗夜流行般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黯淡。
“你不相信?”容昭回头看了一眼萧珩,轻笑道,“就凭我解了睿王身上的毒,想保你儿子一条命还不简单吗?”。
廖氏听了这话,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容昭缓缓地站起身来,吩咐旁边的人:“去把她的儿子带过来。”
萧珩立刻吩咐管家:“带人!”
管家亲自出去,没一会儿的工夫果然带了青崖进来。青崖见着廖氏,猛地挣脱钳制他的人叫了一声“娘!”便扑上去抱着廖氏,手指轻轻地抹去廖氏脸上的一块血渍,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这句哭了?”容昭轻笑着看了一眼紫姬。
紫姬早就恨得压根儿痒痒,只等容昭一个眼神便立刻上前去一把揪着青崖的衣领把人从廖氏的身上拉走,手指一弹把一颗药丸丢进他的嘴里然后麻利的托了一下他的下巴,药丸便咕咚一声被吞进了肚子里。
容昭看着药丸被喂了下去,便懒懒的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叹道:“不要说为什么每回本公子都用这样的办法。其实管他什么办法呢有用就是好办法,对不对?”
“你,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廖氏惊恐的问。
“放心,不是致命的毒药,一时半刻死不了。”容昭笑眯眯的说道。
廖氏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来,容昭又补了一句:“这是我前阵子弄来的蚀骨散的配方自己试着配的丸药,那天在冀州行宫审问碧梧书斋的那些奴才们用了几颗,效果还不错,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有人受不住那种滋味想要一头碰死,瞧着你儿子这小身板儿……啧啧,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了一刻钟?”
“你……”廖氏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儿子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一时间,廖氏心如刀割,忙道:“我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紫姬冷声说道:“你要说就赶紧的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药力散开就算是服了解药只怕也得落下一点后遗症。”
“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之外,我只知道周家的小公子经常跟襄南王世子密切往来,又一次我刚好回家,听见我们家那口子说周家小公子周岳亭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是襄南王世子赵默给还上的,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周小公子都跟赵默……断,断袖了。”廖氏慌里慌张的说着,话不成句,语不成章,听起来乱七八糟跟睿王中毒的事情八竿子打不着。
萧珩立刻就急了,怒骂道:“该死的东西!你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那毒药到底是谁给你的,你那男人跟周家除了天牢里那档子事儿还有没有别的往来!平日里都是谁给你传递消息,除了给睿王下毒你还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快说!”
“没,没没了……奴才就做了这一件坏事,别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求大公子放过我们,求世子爷放过我们吧!”廖氏又赶紧的磕头哀求。
容昭抬手制止了又要喝骂的萧珩,耐着性子问廖氏:“你说周家小公子周岳亭跟襄南王世子赵默断袖?他们两家一个是皇后的娘家,一个是贤妃的后盾,这两个小辈儿的人怎么能混到一起去呢?这两家大人就不管管?”
“哎呦!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腌 事儿呢?容世子你问这些做什么!”萧珩不满的跺脚。
容昭只是朝着萧珩摆摆手,欠身看着廖氏,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廖氏犹疑了片刻方说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老奴也说不太清楚,就是听我那男人说周家小公子长得貌美,而襄南王世子又喜欢貌美的少年,两个人原是在青楼里遇见的,后来又在赌坊里常见,想来那些富贵家的公子哥儿凑在一起吃酒耍钱都是常事儿,万八千两银子对襄南王府也不算什么,襄南王世子一高兴顺手就给了,周家小公子手上是拮据些,拿不出钱来还也只能听从襄南王世子摆布了……”
“如此这么说,周岳亭算是赵默的娈童喽?”容昭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