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又笑了,“公子若是累,就睡一会儿吧,反正今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刚从睿王那边过来,他还没睡醒呢,想必是昨天那一场闹的太厉害了,力气抽没了。”
“别跟我提这茬!”容昭生气的转了个身,给紫姬一个冰冷的后背。
“好端端的怎么失眠呢?是担心睿王那最后一道毒解不了?”紫姬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肚给容昭刮着眉心。
“还能怎么了?失眠了呗。”容昭打了个哈欠,无力的叹息。
第二天紫姬进来服侍容昭起身,便见他一双大大的熊猫眼,整个人萎靡的不行,因吃惊的问:“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真的是紫御养身汤断了太久,自己身体里的荷尔蒙开始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蜕变成了少女,开始怀春了?容昭睁着大眼睛看着屋顶,郁闷的不行不行的。
丢死人了!容昭一拳再砸枕头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居然会做这种梦!自己跟赵沐?开什么玩笑?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一公开,只怕连半日也多活不了,立刻被冠上欺君之罪五花大绑推到菜市口咔嚓了。
容昭当天连晚饭都没吃,只喝了一点粥就郁闷的睡了,刚睡着就开始做梦,先是梦见跟赵沐两个人在冰天雪地里策马奔驰,然后两个人又抱着酒坛子疯狂的喝酒,最后俩个都醉倒在雪地里,赵沐喝醉了,嘻嘻哈哈的笑着要亲他,他开始是推,后来是躲,躲不掉也推不开,被这混蛋亲了个正着,然后舌头嘴唇都被他咬住往死里嘬,最后被钻心的疼痛弄醒,容昭才发现自己的舌头更疼了,口水浸湿了枕头,黏黏糊糊的湿了一大片。
紫姬看容昭是真的烦了,也不敢再多说,只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便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容昭越发的暴躁不堪,摆摆手说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变得比梅若还 嗦?”
“那您今天晚上吃饭可要小心了,只能喝点粥,咸的,酸的,辣的都不能吃了,会很疼的。”紫姬很是担心,她家公子爷平日里吃个饭都是挑三拣四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口味又怪又重,这回可好,没得挑了。
“算了!就这样受着吧。谁让我自作孽呢!”容昭一脸郁闷的说道。
“哎呀好了好了!都是奴婢多嘴了,公子别说了,赶紧的擦一点药吧。这要是留下伤疤可真是麻烦了。”紫姬一边说着一边开了药箱,找出外伤药来小心翼翼的给容昭抹在唇上,又叹息道:“舌头的伤可怎么办才好呢?”
“嗳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这么大活人我让他咬死我?你真当我脑袋被门挤了?我当时不是腾不出手来嘛!”容昭一着急,连疼都顾不得了。
“疼劲儿过去了,刚才闹腾的太厉害,力气都用尽了,这会儿虚脱昏睡倒是很安稳。”紫姬说着,凑上前来看容昭唇上的伤,皱眉叹道:“公子也太冲动了,这睿王若是再使点劲儿,您这嘴唇就被咬下来了,还有您那舌头……万一他咬舌自尽没成,反而把您给咬死了,这得多冤啊?”
“哈!我知道。”容昭自嘲的笑了笑,又问:“那家伙怎么样了?”
“什么药不能停?公子你可不能再喝那个紫御养身汤了。”紫姬担心的说道。
“真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容昭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你说这不是傻是什么?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给人家咬?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容昭挫败的丢了镜子望天长叹,“果然是药不能停啊!”
容昭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把紫姬用的菱花小镜拿出来照了照,发现自己好看的薄唇这会儿已经肿了起来,虽然比不上腊肠,但也十分的难看,尤其是那个泛着血色的牙印儿,嚣张的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云欣一看自己的母亲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多说,只低低的应了一声,上前去挽着母亲的手臂出去了。
“回去!”萧夫人瞪了女儿一眼,低声喝道。
“母亲!难道我们……”萧云欣是真的牵挂着赵沐,很想进去看一眼。
“罢了!”萧夫人阴沉着脸说道,“我们回去吧。”
“嗳,你……”萧云欣瞪着容昭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姑娘,我知道你喜欢睿王。你要做王妃这是好事儿,可你也要弄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睿王必须活着。你再这般胡搅蛮缠坏了本公子的兴致,耽误了本公子炼药,只怕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哭去!”说完,容昭抬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萧云欣抬脚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