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事儿能随便说吗?这通敌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容昀低声提醒道。
“啊!是啊!”临阳郡主这才反应过来,叹道:“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还罢了,或许能保住一条命,你们兄弟二人和你们的父亲必定会被株连!这个小贱蹄子还真是个祸害啊!”
“不过,母亲不要着急,如今儿子倒是有个好主意能除掉她。”容昀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
“噢?说说看。”临阳郡主忙道。
容昀凑到临阳郡主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看她似有不解,又凑过去多说了几句。
临阳郡主的脸上渐渐地浮现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这话不错,但务必要安排妥当,到时候务必做的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一丝隐患。”
“母亲放心,这事儿儿子亲自去布置,而且,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容昀说道。
“没错,你就去细细的安排吧。”临阳郡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想到大儿子,又叹道:“母亲虽然有两个儿子,但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你啊!你大哥那个死榆木脑袋,真真是一分一毫也指望不上。”
容昀笑道:“大哥就那么个倔脾气,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性子随了父亲,不过这样也好,否则父亲的整颗心就都被西院给笼络去了。”
这话虽然堵心,但也是实情,临阳郡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母亲先歇着吧,儿子下去了。”容昀起身说道。
临阳郡主闭着眼睛说道;“嗯,叶氏那个贱人倒是没什么,要时刻关注那姐弟俩的动向。”
“母亲放心,我叫人盯着呢。”容昀朝着临阳郡主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起驾回京之前又打发张万寿来了一趟,看望容悦的伤情,又把行宫库房里上好的补品珠宝等送了两箱子过来。
天子大驾一离开行宫,西凉城以及靖西候府便素净了许多,早就被人十二个时辰盯着的后花园正楼西暖阁里,容悦吊着左胳膊穿着棉袜在暖阁里缓缓地踱步,容昭穿着红棉绫裤子和雪白的短款狐毛小袄,脚上套着棉袜,懒懒的靠在暖榻上抱着个干果盘子嗑瓜子,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闲话。绿云匆匆进来,看了一眼容昭,又凑到容悦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容悦顿时惊慌:“什么?!都死了?!那……”
绿云又悄声回道:“姑娘放心,奴婢打听清楚了,那些人里面没有盛将军。”
容悦这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女,低声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不要叫她们胡乱走动发出什么声响。”
“是。”绿云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并把张万寿挑选过来的宫女都带了出去。
容昭这才把手里的干果盘子放到一旁的几上,拍拍手起身走过来,扶着容昭回榻上坐下,无奈的问:“姓盛的没沉住气?”
“是盛空。”容悦悠悠的叹了口气,“绿云说,盛空带领几十人伏击皇上的御驾,全部折损在飞云涧。”
“只带几十人就敢去伏击龙驾?”容昭无奈的苦笑摇头,“如此,全部折损这样的结局是毫无悬念的。盛空这个笨蛋。”
“昭儿!”容悦低声喝道,“这可不是小事,你出了这个门之后决不能胡乱说起。”
“我知道,姐姐放心,我绝不乱说。”容昭忙点头应道。
容悦沉默了半晌,又幽幽叹道:“看来我是白费了一翻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