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明在看到那些歪七扭八的疤痕后两道白眉狠狠地揪在了一起。当年秦小楼的肌肤是多么光洁如玉,除了赵平桢和秦程雪外就他最清楚。如今成了这副光景,他也是心痛如绞,暗叹金人暴殄天物。
赵平桢最近为了挑拨离间也忙得很,看完文书就出去找人商议对策,于是帐子里只剩下朱立明和秦小楼两个人。
朱立明在那里配药,秦小楼百无聊赖地与他闲聊,说了不两句就问起秦程雪的状况:“我弟弟他还好吗?”
朱立明背脊僵了僵,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不太好。”
秦小楼果然立刻紧张起来:“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朱立明舔了舔嘴唇,道:“老朽来之前去探望过令弟,他恰病着。老朽已替他看过,给他开了药方。”
秦小楼知道朱立明医术过人,听说他为秦程雪诊治过了,当即松了一口气。
朱立明道:“令弟……体疾可医,心疾难医。”
秦小楼苦笑着叹了口气,自然知道秦程雪的心疾是什么。他问道:“程雪得的是什么病?”
朱立明老脸皮颤了颤,憋出四个字来:“偶然风寒。”
秦小楼揉了揉太阳穴,显出疲态,轻声道:“前辈,医者父母心,你回临安以后,请帮我照顾一下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