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桢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去犒劳将士们!”
经过城门下的时候,秦小楼看到了已经被悬挂起的血淋淋的兀术的人头,不禁打了个寒颤,疾步往赵平桢身边凑去。
赵平桢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秦小楼白着一张脸笑道:“听说殿下下令将他的人头挂十天?”
赵平桢冷冷道:“怎么?”
秦小楼微微叹息,缓声问道:“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应天府?”
赵平桢的脚步又停了一下,倒没有表现出几分讶异来:“你和章究怎么说?”
秦小楼言简意赅地答道:“尽快。”
赵平桢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走出好一段路,忽然笑了起来,摇头慨叹道:“这可真是输的一败涂地的一仗。到头来,我们还是要拱手把陪都送给金狗——先是京城,然后是陪都,再然后呢?”
秦小楼也跟着笑,脸色却愈发苍白了。
走到一处无人的小路,赵平桢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秦小楼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若我是皇帝,我就定都应天府——临安,那实在太南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