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我恐怕是不行。但也不是没有法子,他这病服苗药是最好的,从前我那病人也是苗医治好的,苗药对瘴毒有奇效,又不伤脾胃。”
苏砚连忙问道:“哪位苗医医术最高?”
大夫道:“城南的熊莱医术是出名的,只是她性格古怪,这些年愈发厉害了,怕不一定请得动。城西还有一位……”
苏砚听到熊莱的名字,愣了一愣。但他并未说什么,记下了大夫说的几位苗医的住址,便立刻出门找人去了。
这事儿倒也是线头落针眼——赶巧了。有了上一回的事,苏砚对熊莱已消解了偏见,也觉得她蛊术高明,兴许医术也如大夫所说那般高明,本就想去请她,若请不动再另请他人,没想到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在官府附近遇到了穿着黑衣的熊莱。
苏砚追上去,惊诧道:“熊婆婆?你怎会在这里?!”
穿黑衣的老妇闻声回头,正是熊莱。苏砚很是吃惊,因为他先前听说熊莱十分孤僻,一直隐居不出。难不成是上次和公子聊过之后她想通愿意出来走动了?
熊莱认出苏砚,没什么好脸色:“是你。”转身就要走。
苏砚想起病得水深火热的苏既明,忙拦住她,低声下气地求道:“熊婆婆,我家少爷病得不行了,我听说苗药治瘴气最灵验,你能不能帮帮他?”
熊莱脸上的褶子皱得厉害,更像黑蜘蛛了:“你家公子病了?”又道,“他病了又如何,我不救负心之人!”
苏砚心眼直,想不出啥别的法子,急得当街跪下哀求道:“求你了熊婆婆,救救我家公子,他不是负心之人,我给你磕头了!”
熊莱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将他扶了起来:“罢,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我就去看那负心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