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带着些许的平静:“卉卉太聪明了,朕曾经无数次想,当初如果没有临时改变主意,而是真的娶了她,是不是现在一切格局都不同。只是青年时期,朕总是过于自负,总觉得一切都可以搞定,但是实际又不是!小景身体不好,必然另有内情。”

安德喜:“倒是想不到,倒是想不到啊!”

皇上微笑:“小景一定是知道了内情。”

安德喜:“您的意思是原大都督知道了事情的内情,他知道自己不是皇后的儿子?”

“或许他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期一定是知道的。如若不然,他不会那么抗拒这个皇位,这未尝不是对所有人失望之下的感触。只是现在因为姚澜,他只能被推一步走一步。”皇上从来都不是一个傻瓜。

安德喜仔细想了一下,皇上明明知道原孝景不是皇后的儿子,他却还是将错就错了,他并没有告诉三皇子真相,并且将原孝景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

安德喜:“不管是谁,总归都是您的儿子,而且,老奴也相信,您这般考量,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您的智慧,非我等能及,更不是凡人可以揣测的。”

皇上沉默不语,半响,道:“你以为这么多年,老九真的只会专心寻找卉卉吗?朕从来都不相信,朕的几个兄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他做的太好了,朕追踪这么多年,未曾有一丝的线索,当然,现在想一想,未尝不是小景在背后隐藏。不然凭借原孝景和荣长安,怎么可能两个人都没有线索呢?”

皇上顿了顿,道:“朕自然是不怕老九手里的势力,但是如若能够平安,何必要兵戎相见呢!朕自是很有把握,不怕什么,但是总归苦了百姓。朕不乐意见此。但是如果卉卉的儿子成为太子就不同了。你看,老九离京了。”

这些内情,安德喜竟是一丝都猜不到。

“奴才愚钝,竟是未曾想过这些。”

皇上摇头:“不是你愚钝,旁人不是朕,哪里会想的这样多。老九这么多年执着于卉卉,他做所有事情,未尝不是想要替卉卉报仇,更又未尝不是为卉卉的儿子铺路,他坚信卉卉不会调换孩子,可是他倒是不想想,为什么朕就会相信卉卉一定会调换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