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萧远得意洋洋地抱着账本,忽而话锋一转:“不过,我是个宅心仁厚的,看在你们一路尽心的份上,吃穿用度就当我请了,这三百两还会给你们,不过要算作我入股的钱,日后这酒楼,有我一半。”
瘦子挠了挠头,觉得萧远还是挺大方的,但似乎又有那里不太对。
周谨笑笑:“好。”
萧远托人给两人弄了新户籍,因着农户管制严苛,只能弄个商户,不过两个黑户山贼已经很满意了。
周谨买了个临街的铺面,瘦子跟着忙前忙后,不到一个月时间,这酒楼还真就开起来了。萧远又出了些钱,将酒楼后面的民宅买下来,三人就有了安身之所。
酒馆生意日渐红火,瘦子虽然瘦,却很是能干,一人兼任了小二和打手。鲜少有人在酒馆闹事,因为小二面目狰狞,一看就不好惹。
萧家的回信直到过了年才寄过来,萧远看了,不禁冷冷一笑。大伯明知雇凶害他的人就是大伯母,却要他息事宁人,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家人还是一家人。一个想要毁他前程,还要他鞠躬尽瘁为家族管理庶务,以供她两个儿子读书的……家人?何其可笑!
转眼到了三月,会试开始。
周谨用大食盒盛了满满一盒的吃食,亲自送萧远进考场。
九天会试,对应试的举人们很是煎熬,多数人带的都是冷硬的馒头,啃两口喝点水,又开始奋笔疾书。萧远的食盒里,有满满一层的卤鸡腿,一层不容易坏的酸菜包子,还有许多好吃的糕点。他便啃一只鸡腿,破一道题,过得甚是滋润。
会试萧远只得了第五,殿试却出人意料地拿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