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常能碰到他。

或是偶遇,或是面见。

他沉默而低奢,像暗夜中绽放的郁金香,馥郁芳香,却无人能与之交流。

望月对他很有好感,又觉这样一个毁容的哑巴,在聆音手下很不容易,便也时常关注他。

某一日,她在圣教中散步,竟见到一个戴着一头银饰的苗疆姑娘,站在花丛中,挡住迎面而来的面具青年,笑盈盈取出一枚荷包,要送给他。

青年微愣,推手拒绝。

圣教的妖女向来大胆开放,娇滴滴道,“阿哥,你做什么这样推来推去?妹妹喜欢你,想跟你凑一对。妹妹看我们挺合适的啊。”

青年忽地回头,看到身后的圣女望月。

那名小妖女也愣了一下,在青年请安后,也跟着拜见圣女。

望月轻笑一声,路过青年身畔时,低声,“倒是我多虑了。原来你的行情这么好。”

即便毁容,即便不说话,圣教中也多的是姑娘欢喜。能发现青年掩藏在容貌下的能力的人,并不是望月一人。之后,望月又遇到过好几次有人给他塞纸条,送荷包,摘鲜花。

她笑嘻嘻地在后面看着,问,“为什么不接受?哪里条件你不满意?有说得上的条件,我来给你介绍。我圣教美女众多,不信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能就着简单的手语交流了。他摆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圣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