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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抿了抿嘴,竟是不知道言道什么才是最好,他很难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将和铃拥的更紧了几分,“我很怕你有事儿。”

和铃摇头:“我不会有事儿。”她用脸蛋儿蹭着陆寒的胸膛。

陆寒心里难过,但是他更加担心和铃的安慰,他抱着和铃,不断的言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和铃握住陆寒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腹部与他言道,“我们一家人总归不会有问题的。”

陆寒心里难受,但是并不说出来,只是言道,“是啊,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孩子有事。今次是我失误了。”

和铃摇头,“其实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任谁都不能想到,梅鱼掉下悬崖竟然没有死。更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能够进宫。除却这般,另外我想,他不会害我的,如果要害我早就已经动手了,何必要等今日。他只是想来说一下梅九的所谓愿望,可是这些并不是梅九想让他说的,如果梅九知晓他来说这些会要了他的命,那么我想,梅九必然会变,将这些所谓的话藏在心里不言道一句。”

陆寒望着花园中绽放的花朵,想了想,缓缓言道,“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抢了梅九的幸福,是我抢了你,如果你留在梅九身边,大抵梅九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可是想过之后,我又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梅九带走你,因为我是那么那么喜欢你,我可以把任何东西都让给他,但是唯独你不可以。”

和铃抬头看着陆寒,见他神色十分严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微笑言道,“你又怎么知道梅九就是真的想要娶我,而我又想要嫁给他呢?其实我们两个人是两条平行线,我与梅九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从来不曾提起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正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不会是互相喜欢的人。”

陆寒将和铃的发别到了耳边,温柔的看着她,扶着她在御花园中散步,夫妻二人闻着花香、听着鸟语,也不知为何就是平静了下来。

陆寒言道,“也许有时候,终究是我想的太多。”

和铃微笑言道:“正是这样一个道理,其实我觉得,梅鱼进宫,未必就是为了这个。如若他真的是想要说出梅九的心意,自然可以有一万种方式,不要忘记了,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见到楼严,而我们没有一丝的防备。可是他还是来了,以让我奇怪的方式来了。”

和铃这样是一说,陆寒便是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两人早已经有了许多的默契,他缓缓道:“他是有所图谋,正是图谋什么。不是为了杀了你我,更不会是为了楼严。楼严死了,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夫妻二人顿时都愣住,很快的,陆寒言道:“父皇!”

和铃颔首:“对,是太上皇。梅九最大的仇人就是太上皇,他不杀太上皇是希望荣王、慕王他们动手,他们动手杀了人,他知晓他们父子相残,才是最快乐的,才是最大的报仇。可是因为你戒备森严,荣王和慕王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慕王唯一的一次动手也以失败告终,这样的情况之下,梅鱼决定自己动手。”

“不是自己动手,是用他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来放松有关父皇那边的注意力。必然有人为他做,梅九的财富太多了,总归会有亡命徒,而且,我们不知道梅九身边还有什么人。”陆寒越发的担心,言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不,你会寝宫休息,你和孩子好好的,我们一家三口都好好的,我去御书房,这件事儿必须快马加鞭的做,我们不能有一丝的差池,这个……”

没等说完,就看崔玉面容严肃,一脸凝重的出现,他快速的跪在了陆寒身边,言道:“启禀皇上,太上皇……出事了。”

陆寒一呆,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和铃立时就扶住了他,陆寒急忙站稳,言道:“父皇如何?”

崔玉禀道:“太上皇遇刺身亡。”

陆寒顿时面色发白,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崔玉:“太上皇遇刺身亡。”

陆寒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和铃见他如此,连忙上前,现场陷入了一团混乱。太上皇遇刺身亡,杀手是关在西峡山的三位王爷的心腹,他们共同筹谋了这次的杀人,崔玉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地下会出这样的状况,只是陆寒清醒之后倒是没有怪罪崔玉,其实想也清楚,这件事儿并不是他的三个哥哥做的,只是梅鱼做了这件事情,并且让三个王爷成了替罪羊罢了。

这也是间接的逼迫陆寒杀了他们,陆寒心里明白,但是却并没有下手,他明明知晓几人命不久矣还要下手杀人,不说什么心里都十二万分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