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冷笑看她:“哦。你再骂一句!”
李楚氏看她眼里的冰冷,想到她知道李显的身世,又想她刺杀李显的毫不留情,气势顿时就萎了几分,她迟疑一下,告状:“母亲,你看看这丫头,还与长辈顶嘴。”
老夫人揉着眉心,“都少说两句。”
和铃挑眉,“表姐不会有事儿,我看啊,八成是表哥身体不好,拿了表姐出气,表姐躲在哪里伤心呢!谁让姑母整日只想着表哥,全然不顾表姐是好坏呢。如若我是表姐,我也伤心了!”
李楚氏仰着脖子又要说话,只是看和铃似笑非笑的眼神,萎靡了下来。
和铃白她一眼,根本不理,与吩咐老夫人房里的人,“吩咐下去,找找犄角旮旯,特别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表姐那么坚强的人,如若真是难受了不肯示人,必然也是躲在不容易找到的角落。”
嬷嬷望向了老夫人,老夫人颔首,嬷嬷连忙出门。
和铃继续言道:“我看表姐也不是故意躲起来,就是心情不好一个人待会儿,结果偏是大家大张旗鼓找了起来,这样闹大了,表姐倒是不好出来了。”
几房之中,只有大夫人最先到,她一直都陪伴在老夫人身边,和铃先到,并且表现的这样,委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番多想之下,倒是也多看了和铃几眼,和铃安抚老夫人,老夫人也逐渐平复下来,其实一时的找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是昨日被李显的事儿闹的,今日才有些草木皆兵,现在想来,铃姐儿说的是极有道理的。
没多时,其他几房都赶了过来,看女儿已经到了,三夫人惊讶,不过还是心中满意。能在老夫人面前露脸,这样的事儿她就高兴。
和铃揣测的极对,也没过多久,李梦便是被找了回来,李楚氏哭着上前给了她一巴掌,“你个死丫头,你去哪儿了,还要让你哥哥平白的被人诬了斥责你的名声。”
和铃轻飘飘,“姑母还真是十二万分的疼爱表姐,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先打人。还真是儿子大过天!在我们家尚且如何,在自家的时候,还不知偏心成什么样子。”
李楚氏不敢反驳和铃,只狠狠的瞪着她。和铃缓缓张口,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李楚氏却看到了她的口型。
不怕死就来杀我!
☆、39|88|
出人意料之外,李梦没有反驳和铃的话,这让大家觉得稀奇的同时也明白,这个姑奶奶,真是偏心偏到家了。不然处处向着她的女儿怎么就不开口了。分明是坐实了李显欺负妹妹的事情。想想也是,那李显,当真是与李楚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臭不要脸!
李楚氏不乐意,但是李梦因着着凉,一下子病倒,且并不与她说话。李楚氏憋好的想说的话,倒是没法说了。
虽然最疼李楚氏这个闺女,但是到底是嫁了,而且也没得大事儿,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只交待李楚氏莫要总是对女儿呼来喝去,李楚氏应了,心里不以为然。
李梦这一病,就三天未起,各房都是备了礼来看,兰氏私房多,也不在乎那许多,这种时候自然是极为妥帖。恨极的是二房,二夫人本就没什么嫁妆,又是个吝啬的性子,指桑骂槐的在房里叫骂了一通,惹得老夫人更加不喜。
这些女眷的事儿,男子们也并不掺合,老将军最厌烦的便是男子整日与后院纠缠,因此也没让几个少爷休息,直接又是撵回了书院。
致宁临走再三的劝解了自家姐姐小心,并称如果有事儿,他来处理,万不能在冲动,女子哪里有男人有劲儿。和铃虽见他关切,但是却并不放在心上。指望他一个毛孩子么!
这几日李梦病了,其他几房的姑娘倒是轮着去看了,和铃并未过去。和雪趁机又是说了一些关于和铃的小话儿,但是李梦并不搭理,大概是李梦精神不济且十分冷淡,几人倒是也不总去了,也没人愿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和铃这几日虽然并不过去,但是却得到了老将军的赏识,与几个儿子叙话之时,老将军言道:“做人就该跟和铃这般,懂得分寸,关键时刻,她顶得上,拿得出主意也关心姐妹。其他时候就算是冷淡些也无妨,不过多打扰,倒是也让梦儿休息了。这才是懂事儿!“
这话一说,几个儿子都不言语了,分明是说他们的女儿总过去看李梦,是扰了她。说来也怪,老将军这么多孙女儿,但是却独独最爱李梦这个外孙女儿,说她性格像年轻的自己,是个英姿飒爽的!
心中不以为然,几人不敢多言,应了是之后回房又说了自个儿姑娘,只觉得往常多少个好,倒是不如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