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当年嫁得好,可是命却不好,她的夫婿竟是在成亲的第五年病逝,只给她留了一儿一女。她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一儿一女更是深得她的真传,简直是被她教的不能见人。

几人心情都是不怎么样,回到自己的院子,兰氏与和铃抱怨,“这几日你们几个孩子总是有事儿,我倒是忘记了,你那个姑母要回来了。”这一脸的嫌弃。

和铃放下手中的碗,以前她是每日的看书,现在则是每日的吃,这还没几日的功夫,小脸蛋儿的气色就好了许多。

都说食补养身子,别人不明显,和铃身上倒是十分的显著呢。

“姑母回来,不搭理她就好了,您又不是要和她生活一辈子。”和铃并不当成一回事儿。说起来,和铃对她表姐倒是挺感兴趣。前一世她被人悔婚一心求死,正是那个表姐打了她一个耳光,让她重新振作。所以表姐虽然跋扈,但也是个好的。若说不好,那便是那个表哥了。

蠢得不成样子也就罢了,还作死。其实除了姑母并没有人知道,那个儿子,根本不是她亲生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表哥,表姐受了很多苦,遭受了很多磨难,最后死的惨烈,这一世,如若和铃有什么希望阻止的,那么便是表姐的死。这一世,他先死好了!

前世和铃也曾为表姐报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那又怎样呢,人死了就是死了,而姑母,一个为了抱养的儿子却要作践自己女儿的贱~人,她也一定不会留情。

只是,所有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贸然的针对姑母与表哥,别说是表姐,就连祖父祖母,怕是也不会与她客气。她还没有羽翼丰满到那个地步,所以,她必须谨慎。

和铃将小碗儿放下,她虽然每日都在吃吃吃,但其实吃的不多,只是频繁罢了。

“娘亲,姑母他们还有几日能到?”和铃问道。前世因为路上遇到些麻烦,他们是寿辰的前一日才到,今次有没有变化就不可知了。

兰氏翻白眼:“听说还得几日,你那个姑母说,她甚少出门,既然这次有这样的机会,要四处游历一番。”沉默了一下,“不行,我得去你大伯母他们那边坐坐。”

虽说是平常互相敌视,看不上眼,但是这个讨人嫌的姑奶奶要回来,他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然气都要气死了。

和铃睨了兰氏一眼,察觉她的气愤,好心道:“其实,你就算是谨小慎微,将自己让她嫉妒的地方藏起来,她一样也是会嫉妒你的。”停顿一下,和铃笑了起来,“倒是不如,她越不想看见什么,你越表现出什么!这样才是气人的最好法子。”

兰氏一听,深觉极有道理,她感兴趣的继续问道:“铃姐儿,你再说说,还有什么。她讨厌什么!”

和铃捏着帕子,天真的言道:“我又不是她,自然不知道她讨厌什么。不过,大家都是人呀,你讨厌的,许是她也就讨厌呢!”和铃点到为止,不肯再说了。兰氏一听,更加觉得这话对,她拍拍衣服起身:“行,我去你伯母那里,我们再聊聊,你休息吧。”

和铃应了,笑眯眯的看着兰氏离开,就算不能对姑母怎么样,让她不爽利,她楚和铃还是做得到的。

和铃的日常:让别人不痛快,让别人不开心,与别人撕【哗哗哗】……

“小姐,那个表少爷一脸的色眯眯,生冷不忌的,看见他就讨厌。”巧月撇嘴言道,就是厨房的大婶,表少爷都能偷摸一下屁股,这样的坏坯子,永远不出现才是最好呢!

巧音也有点担心,她迟疑问道:“小姐,你说,你要不要找一个护卫啊,您这样美,又是个弱女子,表少爷那样的坏东西一旦打了什么不好的主意该怎么办?他这人可不在乎您是不是个年幼的小姑娘!”

和铃摇头,“不必了。我们没有必要做的太过明显。”而且,对付李显,她自有计策。

比起李显,更让和铃介怀的分明就是那个该死的黑衣人,那个恬不知耻跑到她房间里的人,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将军府的护卫并没有那么严密。如若严密,此人怎么可能跟走城门似的来回两次,这太不合常理。

而且,他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弄垮楚家!一起!弄垮!楚家!这三个词儿落在一起,和铃深深觉得,这就是楚家的大麻烦!

黑衣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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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这几日好似并不太出门。”高志新每日必来肃诚侯府一次,插科打诨闲磕牙。顺便,说说正事儿。

陆寒正在修剪花枝,听到高志新的声音,不为所动,只是下手却没有留情,直接剪断了一截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