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了一单“买卖”的土匪们回到村子里开始坐地分赃,插科打诨,顺便引出了卫从武从山外头找读书人回来教村里人识字的事儿。
鉴于宫行书是自导自演,这场戏到底拍的好不好,应该是由宫行书这个演的人自己说的算,以前他也确实是这么干的,这次,他改了主意。
“你看,这是这场戏的分镜,一会儿我们就从那走进屋子里,然后开始说台词,你要是觉得行,我们就过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们就重拍。”
原本坐在远处石墩上看台词的池迟被宫行书推到了导演席上坐下,剧本被宫行书抽掉了,换成了他绘制的分镜,以及一个扩声器。
池迟脸上终于不再是一脸茫然了,她换成了一脸的“你在逗我”。
“这是分镜?”
穿着小碎花棉袄梳着大辫子的女演员抖了抖自己手里的那张纸。
“对啊,分镜这个东西能说明白戏怎么拍就行了。”
可是对着六个不明所以的火柴人谁能违心说出来它能让人知道电影该怎么拍?
如果这种东西也能叫分镜的话,那池迟在笔记本里画的那些场景复原图大概就是清明上河图了。
“行了行了,你就坐着看着吧啊。”
宫行书居然被池迟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那张“分镜”让他叠吧叠吧往兜里一塞就当从来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