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池迟轻轻摇摇头,此刻她已经和连初初完全不同。
“女人的心很容易碎,碎了也不会好,这种生活的辗转和流离应该早就让她对情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想要的是一个栖身之地,可是结局呢……千古唾骂,死亦不得安稳。”
正说着,电视中的连初初和吴三桂已经见面了。
即将出发去往山海关的将军扔下了一句:“国舅爷把圆圆赠给我,我即刻就带兵出征。”
大手一挥,披风一卷,那个娇弱的女子被他拥入了怀中往门外走去。
“真是特别复杂的一个表情。”
佘兵听着池迟的话,有点呆滞地看着她。
女孩儿露出了一个和陈圆圆一样的笑容——唇角的弧度有些刻意,眼睛微垂,看起来是惊喜,其实只是佯装的喜悦罢了。
“无奈、茫然,还有最后的那一丝对幸福的企盼……可惜了,最后这一点企盼,还是被打碎了,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是个幌子,却真正毁了她的一生。”
女孩儿叹息了一声,站起身,给佘兵眼前的杯子续水。
刚刚佘兵喝水的时候收手一直在抖,那些水淋漓在了他的胸前和裤子上,他也恍然不觉。
“美好的东西啊,应该是被呵护的,毁掉美好,就是在制造让人绝望的悲剧。”
就像陈圆圆凄美的传说一样,就像属于连初初的年轻又耀眼的人生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他在被人用另一种方式绞杀着。
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对方可以轻松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