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宋羡文,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现在的场合不合适,只能自己纠结尴尬着。
在池迟的后面是唐宋传媒的江晔和夫人,他们恩恩爱爱地走完了红毯,拍了几张照片就到会场内部了。
然后是柳亭心,她穿着的金色裙子很像一条锦鲤,鱼尾裙摆把她的身材曲线展露的一览无余。
“幸好是在这,温度还可以,要是跑京城或者沪市还让我在外面等着,我就直接掐死顾惜。”柳亭心是不怎么需要笑的,所有人都爱着她冷漠犀利的样子,她也就那么冷漠犀利地对池迟说着话,几米外的别人都未必能看得出她的嘴唇有动过。
池迟当然是没她的这个本事,只能安静地听着,两个人一起看向红毯的起点,一个高大的男人缓缓地走在上面。
他穿着银灰色的三件套西装,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的眼睛,只看清俊的五官,不像是商人,更像是个学者,有些瘦削的身体带着异常强大的气场。
他就是整个电影最大的“金主”,天池集团的第三任董事长,池谨文。
池迟看着他,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男孩儿,总说长辈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因为他们看得太多了你稚嫩可爱的样子,从呱呱坠地开始,就把你捧在了手心,当成手中花,当成心头宝,有了这一份关爱和保护欲,他们也就时刻做好了为了孩子去付出和牺牲的准备。
就像池迟的现在,她想伸出手去迎接他,拍拍他看起来僵硬的肩膀,最好再给他端出来一份他喜欢的点心。告诉他别那么辛苦,事情是做不完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她的孩子……
那些“想”转瞬即逝。
隐隐坠痛的耳朵,近乎光裸的脊背都在提醒她,她现在并不是那个可以付出一切老人,她的一切不再属于那些温情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