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有几滴猩红滴落到两人下方的床单上,并片刻后无声晕染开,他抬头去看林遥的表情,他以为他会露出痛苦或难受的表情,他以前看到的,人类身体但凡流出鲜血,都必然会伴随痛苦。
可他没有从林遥脸上看到熟悉的表情,反而是另一外一种深度的渴望。
青年双臂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对方尖锐的指甲在他后背不停的扣抓着,殳荼身体是屏蔽了痛感的,在这里他更是怀疑,林遥的身体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他们缠绵了多久,殳荼竖起的兽瞳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遥看了多久。
哪怕到最后结束,那所谓的结束是林遥因身体上的疲惫而昏迷过去,不是殳荼真的餍足。
殳荼搂着林遥汗湿的身躯,他们身体依旧紧密相连,伴随着他们运動的停歇,周遭一瞬无限死寂蔓延上来。
监控鸟离开窗户,两人已经在这个屋里给众人呈现了异常别开生面的激情戏,像是游戏方的怜悯,暂时给他们两个一点自由的时间。
当然,这些自由只限于那栋楼宇,出了楼宇,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会再次把两人的身影给摄进去。
林遥昏睡的时间并不久,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弱者,大概三四个小时后就醒了过来。
身上盖着一件纯白的外套,那件外套变得有些褶皱,基本都是被林遥先前给抓皱的。
他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同样搁在床上的手動了一動,手指弯曲,先前因为药物的关系,流失的力量回体了大半。
视线收回来,脖子往右边转動,那里一张沙发椅,椅子上端正坐着一个男人,因他的外套在林遥这里,他当下上身就穿着一件深灰的衬衣,衬衣的颜色,意外的和他眼瞳的色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