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哲躺了回去，台灯还亮着，他本来抿着的唇，忽然裂开一抹扭曲的笑。

他想得到的，总是会得到，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是林遥主动到他身边来，中间他给过很多机会，但林遥都没有选择离开。

所以他这一切，本质上是林遥在自己促成。

第二天林遥醒来，去洗手间洗脸，意外发现自己脖子上有抹异样的红，像被什么咬了一样。

“现在的蚊子毒性这么大？”林遥抬着下颚，往玻璃镜中看。

系统又一次保持沉默。

林遥没发现任何异常，拿水洗了洗脖子，看着挺红，但感觉不到什么痒。

出去时，贺哲正在扣外套扣子，林遥看到人，以淡然的口吻，笑着说：“昨晚睡得怎么样？”

贺哲手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注视着林遥，下意识以为林遥其实昨晚没有睡着，他知道……

“我做了个梦，梦到有一天棕色的巨大蟒蛇圧在我身上，那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往我嘴唇和脖子上舔。”

“总觉得现在还能感觉到一点冰冷和黏湿。”

林遥回忆起当时那种隐约被咬的感觉，身体下意识微抖。

他对蛇这一类无脊椎爬行軟体生物，一直都有一种畏惧感。

“只是噩梦，这里没蛇。”贺哲有点惊讶，虽然是林遥的梦，但这个描述对象，其实根本就是他。

他脸上沉静无波，控制着情绪的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