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笑得愉快,“据我所知,花朝宫两季花事都是梅仙使负责掌管,内务有莲仙使打理安排,宫规赏罚都是兰仙使,花信拟旨有桂仙使,敢问杏仙使除了向四方传传讯息,指派别人做事,其他又在忙些什么?”
杏仙气得怔住。
她接过清单就走,“小茶这就去替神尊大人做事,告退。”
四方花信十分繁琐,忙了大半日,总算照清单上的地址全部传出去,再将上次违令迟误的消息打探清楚,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支撑着走回宫,却四处寻不见锦绣,侍女们也只知道他有事外出了,失望之下她又累又痛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觉醒来,外面天早已黑了,想是半夜。
他坐在床前看着她。
大约在梦里的时候,伤口的疼痛感就已消失,遍体清凉十分舒适,知道是用了灵药,她重新闭上眼睛,忍住没做声。
他微笑着问:“还痛不痛?”
被他察觉,她忙睁开眼翻身爬起来说:“我要去瑶池会。”
还惦记这事,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轻轻叹息了声。
她想起来,问道:“神尊大人去哪里了?”
他点头道:“去办点小事。”亲眼见她度劫的艰险,比别人严重得多,实在难以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因此他特地去拜会紫微星君,不出所料,紫微星君也无能为力,只得回来另想办法。
自己苦苦撑过天劫,他却问也不问一声就跑出去办事,她未免失望委屈,别过脸不说话。
曾是多情人,他当然明白缘故,忍笑谴责道:“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