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儿。”
“啊?”
“那个魔誓,如果你……”
“我说过,是我愿意的,”柳梢突然打断他,“你别再说了。”
如果你后悔,那就算了吧。是啊,他不能说出这句话,族人的未来,千万年所受的欺压,这是寄水族唯一的机会,她明白,所以阻止。
他沉默半晌,莞尔:“我是说,其实神血就在你身上吧?”
“那又怎样?”
“我曾经想,也许杀了你,用你的血就可以解除寄水族的诅咒。”
“对啊,要是我也会这么想,”察觉他情绪低落,柳梢故意做鬼脸,“谁叫你没有呢,你现在杀不了我了。”
他没有笑,只是将她轻轻地搂住。
柳梢有点莫名,仰脸望着他:“你怎么啦?”
“没什么,”他突然又放开她,柔声嘱咐,“时候不早了,路上小心,别太冒失。”
“知道了!”柳梢拖长声音答应,跑跳了几步,又回身笑嘻嘻地看他。
落瓣迷蒙了雪白身影,长发沾着无数花瓣,早已混为一色,他负手朝她微微笑着,整个人仿佛都要融进那一片茫茫的白。
柳梢渐渐地收了笑容,跑回他面前,神色有点不安:“诃那?”
“走吧。”他轻轻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