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君平静地道:“我明白,我会准备好。”
老族长微微点头,扶着拐杖,与众长老一道消失。
片刻功夫,黑蓝的海水间只剩下一道白色身影,挺直,透着冷,犹如一块坚硬的支柱,任它波涛动荡,不曾晃动半分。
墙外不闻潮汐声,唯有隐约的鬼哭。
少女站在水墙外,像是深海中盛开的鲜花,厚重的水绒披风将海水逼开,使她不至于溺水,鬼门导致法力流失,方才众长老竟没有发现她。
他侧脸。
水墙破开一道裂缝,洛宁顺利地走进来,走到他身边,难过地望着他。那些长老并未明言,聪慧的少女已经猜到了几分。
没有询问,也没有解释。
妖王负手而立,面容俊美依旧,双颊却明显瘦削了,是经常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结果。安抚苔老等旧部,费尽心力与冥尊周旋,他已彻底放下了骄傲,全力为兄长收拾残局,接过守护全族的重任。
没有六界公义,没有光明正大的计策,所有冷酷自私的谋划,只为族人争取一席容身之地。
她小心地扶上他的手臂:“不是你的错啊。”
“自然,”他看看那小手,神情并无变化,“没有妙音族,就没有妖君白衣,他既有一意孤行的决心,就要承受被放弃的后果。”
听到冷心无情的回答,少女抿紧唇,大眼睛里无半丝失望之色,反而生起更多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