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也没计较他态度不恭,盯着他看了片刻,欲言又止。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未旭弯腰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因为之前的事,柳梢也有点不自在,于是走到榻上坐下。
未旭径直坐到她身旁,伸手要搂她。
他看着年纪小,柳梢还是感觉不对劲,飞快推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圣尊不是让我伺候么?”未旭惊讶。
对上那暧昧的视线,柳梢知道他是故意:“你找死呀!”
未旭轻笑了声:“岂敢,我这是向圣尊剖白心迹呢。”
柳梢道:“你的魔性比他们轻。”
未旭枕着头躺下,饶有兴味地看她:“我的修为永远不能再进,所以魔性没他们重,等到你们都毁灭了,我才是最后那个。”
柳梢惊讶地看着身旁少年,想起他修炼的怨毒,还有那张痛苦狰狞的脸,和覆满红丝的身体。
作为男人,谁愿意永远保持少年的身体?
柳梢突然问:“那两个女人呢?”
未旭目光微冷:“我说过,不放。”
什么样的恨意,让他折磨她们多年,至今还难以消除?是与他的身体有关吗?
“要是她们害过你,那也活该,”柳梢道,“我不是要你放人,做了坏事就这么算了,那太便宜她们,谁害我我就报仇!”
原谅二字多伟大,宽容二字多高尚,这些人人赞颂的美德枷锁下,又有谁体会到受伤之人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