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楼前栏杆上,柳梢抱膝坐听风浪。
外面海浪一声连一声,矮峰上松树也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恍惚间,根本分不清是松涛还是海浪。
她故意又来了海楼,这次天都黑了,陆离还是没有找来。
他会不会真生气了?柳梢开始不安。
纵容都是有底限的,好比小时候闹过度了仍然会受罚,柳梢深深地明白这点,所以对于陆离的宠爱,她从来不敢过度挥霍,一次次的任性,既想要试探他到底能多纵容,又怕他真的厌烦走了。
他明明喜欢她,转身却跟别的女人亲热,她难道不能发脾气吗!
柳梢这次是真的委屈,不甘心地捶打栏杆,眼泪花花地骂:“不理就不理,谁怕呀!”
再等了半日,仍不见陆离的影子。
夜寒风冷,柳梢终于确认这场赌气只气到了自己,望着外面沉沉的大海,不由得生出一丝难言的恐惧。
之前都没什么呀,那什么小窈雨姬他不都听自己的赶走了吗,这次……也许是自己太凶了点?只要他肯认错,自己就不追究算了。
柳梢哆嗦着站起来,打算回去,视线转移却发现情况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