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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一点笑意,“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这样的笑容非但不会让人放松,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余酒这段日子也不是整天装病,从宫女口中东拼西凑,差不多拼凑出了一点东西,这位陛下长于深宫,而先帝后宫极为混乱,宠妃一茬接着一茬,据说景文帝年幼时候曾经受到宠妃的欺凌,可惜这不过是猜测,随着景文帝登基,之前的事情也成了过往云烟。而余酒根据景文帝露出来的性格,猜测这十有八九是真的。

正是因为想到这,她更不愿意多待了,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景文帝并未立刻同意内阁的请求,直接下令让人彻查,在街上结论纷纷的人不少都被下了大狱,一时间流言就淹没在了京城的汹涌之下,可这不过是表象,若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一定会再次在暗中议论。

在这样的波涛之下,贤妃入宫的消息就如同一个小水花,除了有心人再无人关注。

贤妃此刻就跪在景文帝脚下,泪眼婆娑,“臣妾伺候陛下近十年,臣妾敢说,臣妾从未有一日懈怠,对陛下亦是恭敬有加,臣妾只想知道陛下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才这么想臣妾?”

景文帝道,:“朕已经查到了,你到现在还拒不认错么?”

贤妃道,“清者自清,臣妾愿意和那人当面对质。”

贤妃向来比淑妃周全,贤妃来做的时候,就想到了各种可能,更是知道余酒阴险毒辣,如果不能一朝铲除她,死的人就是她了。

她这边哭诉,那边朝臣已经再次赶来,甚至余酒也被人从长乐宫请了出来,贤妃掌管宫廷多年,她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而且比淑妃更擅长利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