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西聆君看她一眼,“你的腿已经好了,还要恨什么?”
想不到秘密被他揭穿,扶帘婉玉怔住,脸渐渐涨红。
西聆君道:“我伤她恨她爱她,总归都是为她,扶帘一族的恩情也不能成为干涉的理由,你屡次插手外事,已坏永恒之间的门规,我不得不处置。”
“门规?”扶帘婉玉果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扫病态,看着他冷笑,“坏门规的只有我吗,你难道就没有插手外事?装什么!假惺惺地守什么门规!”
见他看过来,扶帘婉玉一个哆嗦,声调不由得低了些:“你不就是想要接回越夕落,怕我碍了你的事吗!越夕落插手焰国大事,引起焰国巨变,你不也是百般维护,哪还守过什么门规!”
西聆君道:“我是永恒之主,我的话就是门规。”
红唇咬紧,扶帘婉玉盯着他半晌,道:“西聆凤歧,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明白?”
“明白。”简单二字不含任何情绪,意思也再清楚不过。
终于等来他的答案,拒绝得彻底,扶帘婉玉终于控制不住了:“扶帘一族为你做了多少,丢了多少性命!我不要荣华富贵随你到永恒之间,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不肯多看我一眼!你只念着越夕落!越夕落到底有什么好?她早就忘了你,又嫁了人,连对你的孩子都下得了手,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他打断她:“你如何知晓?”
察觉失言,扶帘婉玉立即住口,有点僵硬。
“你如何知晓?”彻骨寒气瞬间弥散,犹如雪山崩毁,无形的压力,昭示这审问者的盛怒,令人打从心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