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吃饭,忽然间就变成讨论调养身子了,谢玉娇急的咳了几声,脸上辣的红了起来。虽然这古代十六七岁当年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她真的不想早婚早育啊!
周天昊听了这话却高兴的很,一个劲点头道:“伯母说的是,是要调养调养,我瞧着娇娇就瘦得很,一只手都能抱起来。”
谢玉娇没好气的看了周天昊一眼,又想起他现在半个残废,便挑衅道:“那你倒是抱抱看呢?”
周天昊知道谢玉娇挑衅自己,还真伸出手来就要抱,吓得谢玉娇急忙躲了一下。
正这时候,谢朝宗在里面吃了饭出来,一下子就爬到了周天昊的身上,指着桌上一盘清炒芦蒿道:“姐夫,我要吃那个。”
谢朝宗这时候刚刚才长几颗门牙,里头的磨牙还没长出来,徐氏便道:“朝宗乖,那个不能吃,咬不动。”
谢朝宗撅这嘴巴,委屈兮兮的抬起头看了周天昊一眼。
周天昊便笑着夹了一根,放到谢朝宗的口中,笑着道:“那朝宗吃吃看,要是嚼烂了就吃,嚼不烂就吐出来。”
谢朝宗一个劲儿点头,巴扎巴扎的嚼了半天,最后果然嚼不烂了,就吐了出来。
周天昊便道:“伯母你不用担心,朝宗他懂事得很,知道嚼不烂就会吐出来的,有我们大人看着不会有事,男子汉大丈夫的,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尝试才行。”
谢玉娇难得见周天昊这幅样子,还真的有些慈姐夫的样子,心里越发高兴了起来,只又站起来,为他添了一碗汤道:“再赏你一碗。”
周天昊一手抱着谢朝宗,一手端起谢玉娇推过来的汤碗,笑着道:“谢娇娇赏赐。”言毕就一仰头,把一碗鸡汤又喝了下去。
大年初四下午,徐禹行就从城里回来了。
如今京城的官员们都迁到了金陵来,这打探消息也好打探了几分。徐禹行便从自己的连襟马大人那边得到□□消息,睿王伤势太重,皇帝已经将他送到了别处的行宫修养,估摸着要很久才能好了。
徐禹行暗想原来谢家如今已是别处的行宫了,他自己也是住过行宫的人了……
周天昊听了这消息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是先帝幼子,从小养尊处优的,且先帝总共就那么几个儿子,兄弟之间也亲厚。他这样随便离开行宫纵然让皇帝生气,倒也不至于气得他直接就把自己逐出皇室,真的让自己当个平明百姓的。
但谢玉娇其实心里反倒希望皇帝狠一些,最好让周天昊真的一无所有了才好,这样就可以牢牢的霸着他,让他在谢家常住。不过这样的小心思她可不敢当着周天昊的面透露出来,便笑着道:“没想到你那皇帝哥哥还挺讲人情的,还知道给你遮羞来着。”
“我是先帝的老来子,他们让我也让出习惯了,以前先帝在时,便是和他们谈公务,也总是抱着我坐在龙椅上头。”周天昊虽然是穿来的,但是对老皇帝却印象深刻,那番的疼爱确实是世间少有,可最后周天昊却还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没肯接下这江山。
谢玉娇见他神色淡淡的,还以为他对如今的处境有些伤感,便故意道:“怎么?后悔了吗?要后悔你明儿就走,反正皇帝说你在养病,没准明天就养好了呢!”
周天昊闻言,只一本正经道:“我要是后悔了,你就在我胸口再开一个洞。”
谢玉娇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见丫鬟送了茶进来,亲自起来端给了徐禹行道:“表妹什么时候回来,我倒是有些想她了。”
徐禹行便道:“她姥姥留着她过元宵,元宵之后就回来了,明儿你去也能瞧见她。”
徐禹行虽然性格沉稳,但他和徐氏毕竟是亲姐弟,有一点很是相同,那就是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就全写在了脸上。比如这会子他虽然这么说,可瞧着脸上却还是不大高兴的。
谢玉娇便问他:“舅舅有什么心事吗?”
徐禹行只低头叹了一口气,见徐氏从里间出来,便开口道:“她姥姥提起了她和她表哥的亲事,我有些担心。”
徐家虽然是安国公府落魄的三房,但这些年徐禹行走南闯北的,银子倒是没少赚,因此将来徐蕙如若是出阁,那嫁妆必定是非常可观的。况且家里人丁简单,说白了现在徐禹行也没正式续弦,将来能不能再有孩子还是俩说呢,到时候这一家一当的,还不都是徐蕙如的。因此若是想找一个何意的人家,其实也不是难事儿。
“她表哥又怎么了?”徐氏上次就听说她那表哥不靠谱,这回又听徐禹行说起,便问了一声。
“我也是这几日才听说的事情,他表哥年前将她房里的一个小丫鬟的肚子弄大了,他母亲原本还想留,结果被老太太知道了,赏了一碗落胎药,发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