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件外袍往身上一裹,卫希夷先穿好鞋子,而后一手剑一手弓,奔到了女莹的帐内。女莹也刚躺下又起来穿衣,卫希夷来的时候,她刚将腰带系好,激动地问:“你也听说了吗?”
“嗯。”
“会是我爹吗?”
“不管是不是,都要当作是敌袭!如果是,惊喜。如果不是,才不至于没命见王。”
女莹的热情降了下去,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差点就要犯错了。”
“传下令去,悄悄的,不要声张,免得战俘里有人起异心。不过也奇怪,荆伯应该没有多少人马了。若是情势不妙,咱们也学荆伯,先走为妙。”跨进来的姜先接了一句。
卫希夷道:“好,我已命斥侯再探。”她的随从,从来是冲锋最快、跑也跑得最快的。
斥侯再探,不久即回,表情十分稀罕。到了蛮地,斥侯多半是蛮人,女莹信得过的,皆是随她南归者。这一位便是随她从南而北,再自北而南的,回来对女莹道:“是太后。”
帐内一肃,女莹的表情越来越愤怒:“我爹这是在干嘛?!居然让她逃得性命了!再探!”她自己对许后犹存情感,却为南君的容情不忿了起来。盖因太后与她隔了一辈,又素来不亲,且害她国破家乱。
斥侯旋踵离开,卫希夷道:“哈,那她这是逃命了?就不用担心是敌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