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立刻翻脸:“我不要!”
李固早料到会这样,只不甘心才终要试一试。他还想说话,谢玉璋却阻止了他:“陛下别说了。”
李固道:“玉璋!”
谢玉璋道:“陛下要非要说,我便与陛下说道说道。”
“陛下喜欢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自漠北归来,也已经这么久了,何故今日才想以妻位许我?”她道,“咱们两个也不需避讳,直白说吧,是因为逍遥侯府全没了是不是?”
李固回避不了这个问题,只得道:“是。”
谢玉璋道:“陛下虽仁厚,也管不住逍遥侯府里的人心,他们身份血统摆在那里,高氏这次是没成事,若成事了,不论是谁南逃了,事情都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松。因陛下对此种情境也早有过预测,也怕有朝一日与我杀父成仇,灭族成恨。所以陛下后来虽与我渐渐相知,终不敢以妻位许我。只因陛下的妻位不只是一个新妇而已,陛下的妻,还是皇后。”
“陛下娶妻,不是家事,是国事。陛下从来也不是一个因私废公的人,在大事上从来心头清明,只做对的事。故陛下先前,都从未想过要立我为后。”
“只陛下与我行至今日,也算相知,也真心怜惜,故而不再以势迫我,肯放我在外面,过自己的轻松日子。陛下对我的这份心,为何就不能坚持下去?”
谢玉璋道:“逍遥侯府没了,我与陛下之间隔的这座大山没了,陛下的确是轻松了。陛下既开口想许我为妻,立我为后,想来朝堂上的反对和压力,陛下愿意顶住,愿意扛起来?”
李固道:“这些都有我,你无需操心。”
谢玉璋却道:“可陛下没想过,我若为后,怕是以后要吐血累死了。”
“我早与陛下谈过后宫之事。陛下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是皇后,是国事。可陛下待后宫,却始终是待家人。”
“陛下现在的确无妻,可陛下心中有妻。二妃三嫔虽位份高低有别,但都不是皇后,何故陛下待二妃与三嫔差别如此之大。因陛下的心中,邓氏和崔氏,都曾是妻。”
“陛下现在想要的是,让我做皇后,去管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