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怔住。
谢玉璋抬起手,指着对面的一道房门,告诉李固:“那扇门后面的次间,是我日常起居的地方,再往里穿过一道门,便是我的寝室了。陛下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和玉璋春风一度,白日里宣些什么吧,也省得空来一趟,多不值。”
李固一僵,道:“玉璋!我没这想法!”
谢玉璋笑得妍媚风流:“那陛下是想什么呢?陛下一个郎君,都不等着我的侍女通禀,便闯进内院,直入我一个女郎的正房。陛下没这想法,是有何想法呢?”
李固微窘。
谢玉璋已经猜出来了。
“今日我唤了欢郎在这里给他讲宫里的规矩,想来陛下定是问了外院的侍女,知道我与他在一起,脑子里自是勾勒出一幅白日宣淫的图画,便怒冲冲地来了是不是?”
李固更窘。
事实与谢玉璋所猜测的已经很接近。
他进到公主府,自然是先被请入正厅。他便问侍女,永宁公主何在?
侍女道,在正房。
他又问,欢郎何在?
侍女道,在正房。
李固当时一股怒火便直冲了上来。
他倒不至于龌龊到会觉得谢玉璋白日宣淫,但谢玉璋让一个男子入她的正房已经足够令他怒火中烧。
这股子怒火和之前的怒气混在一起,怒意更是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