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问:“凶手呢?”
袁聿说:“听说没有追到,让他们跑了。尚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
但袁聿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和接下来要走的路。
“袁令。”谢玉璋已经开口道,“依你之见,接下来,会如何?该如何?”
袁聿抬眸,凝视着他的主君。
将满十七岁的年华,鲜妍得像春日枝头早绽的花。
袁聿叉手,垂首道:“建和十四年,善琪公主所嫁毗伽阙可汗身故,公主上书求归。”
帐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二百年前的故事,有些人听到这里,甚至生出了回归故里的希望。
然而袁聿下一句便打破了她们的梦。
他说:“朝廷,令公主从胡俗。”
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的心头,冷过一阵,淡去,叹息。而后便齐刷刷地看向了谢玉璋。
面对现实,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在漠北生活三年了,谁还不知道“胡俗”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年轻的公主脸上颜色未曾变过半分,她点点头,道:“知道了。”
她平静接受,从袁聿往下,诸人莫不在心底轻轻吁了一口气。
想一想,不管下一个是谁,单说做丈夫,总比个老头子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