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任性。”她自责,“我担着这许多人的责任在身上,稍一任性,便出这种纰漏。于那些遭受的人,便是苦痛。”
今日之事警醒了她。现在受苦的是几个平民、匠人,他日,就有可能是林斐。
她一时的任性,便遭受这种反噬。可知任性一事,于上位者万万要不得。
“阿斐,以后我再有不理智、任性的时候,你一定要劝阻我。”她严肃地说。
“好。”林斐也认真地说,“那我便做你的言官。”
谢玉璋点头:“以后,该杀之人,当即便杀。该做之事,当即便做。我们决不因为任何个人情绪犹豫、拖拉,横生事端。”
林斐注视着她。
谢玉璋问:“怎了?”
林斐道:“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吗?是成大事者的素质啊。”
谢玉璋沉默半晌,道:“不,我只是一小小女子。”
我从未想成什么大事,我只想你和我,以及追随我的人们,都平平安安,我们大家一起……回去云京。
天下将乱,马上就是战火纷乱、风起云涌的岁月了。在这样的时代,平安,便是最大的大事了。
马建业的头用石灰处理了,用木棍插在赵人生活营区的入口出。人们进进出出,全都能看得到。
开始还有些怕,多看几次就不怕了。只觉得大快人心。
袁聿追查马建业的恶行,桩桩落到实处了,才公布出来。便有小孩子拿着石头远远地扔那死人头颅,路过的大人们则朝那里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