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专注的看着他的眉眼,小宝睁开眼睛笑的时候,总带着些狡黠和轻率,双眼眯成月牙状,露出一口小白牙,闭着眼睛的时候,眉目间则有几分天真,双颊丰满,抿着嘴有一份无辜之态。
怀恩想,这人年纪不小,却什么时候都像个小孩子,又单纯又好骗,还很容易取悦,高兴难过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被看穿,有一身纨绔子弟的臭毛病,身无长物却我行我素,处处拖累别人不能自立,没有任何值得他欣赏的地方。
金小宝在他眼里没有优点,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他要犹豫,他从来不为任何人犹豫。
他需要这个人来纾解他被挑拨起来难以熄灭的欲火,他只要他就好,不能忍受还有别人碰他或被他碰,只是如此而已,他为什么为他犹豫。
在他看来所有东西都有其该有的价值,就如同左右影的价值是为他卖命,而小宝的价值就是乖乖给他操,就像之于他爹,金家是养肥了待宰的肉猪,而他是不会背叛也不会失败的武器。
他的世界里,人与人便是这样的关系,怎会有人在意手下的一件物什想什么呢?走出的每一步都应该有目的,而不应该被无畏的人或事牵绊。
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
怀恩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小宝前额的头发撸到脑后,静静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看了良久。
左右影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察觉到屋里人的气息的一瞬间,两人立刻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谁!!”
月光下来人背对他们,身形纤细修长,有一股飘渺之气。
他们自然熟悉那背影,急忙跪下,“少主?”
怀恩望着天上圆月,缓缓道,“两件事。右影带名册取水路饶宁沙回晋旗山,将东西亲手交给我爹,物在人在,不得有误。左影带人跟在我和金小宝后面,随我往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