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甄?”高知县听了这个名字,就转头去看常启东,“是云州府前年那位十九岁的解元吗?正之兄的高徒?”
正之乃是山长刘弼的字。
常启东点头,“正是他。”
高知县便问道:“为何是兄弟,反而关系不亲近?赵甄现在人在何处?”
众人也发现赵甄没有在了,赵甄和赵泽之间的问题,乃是赵家的家事,这些学生都不方便说,还是曹全指着赵泽说道:“他是妓子所生的庶子,哪里上得了台面,是以他的兄长也不和他亲近。”
说后,又转向高知县,“他一定是撒谎,他看到赵大公子没有在,才那么说的。再说,那个岔路口距离亭子有一段距离,路上有树,他推了我家少爷,赵大公子在岔路口也看不到的。”
高知县得知赵泽是妓子所生的庶子,心里也不由有些轻视起来,他问道:“那赵甄何在?”
有人说:“我们进来时,看到他带着他的家仆,还有两个书院里的仆役往外面去了。”
又有人说:“我让人去找他前来。”
不需要人去找赵甄前来,赵甄自己进了书院大堂里来。
他看了站在大堂中间受审的赵泽一眼,就上前去,对着高知县拱手行了礼,“学生拜见县尊大人。”
赵甄是两年前的年少解元,又是为了在会试时取得好成绩才留在书院里继续学习,若是能中进士,以后前途不可限量,高知县也不得不高看他,坐着虚虚扶了一扶,道:“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