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迟听他这般说,就感觉很诧异,“你的意思,那绸带不是一件法宝,而是一个活物。”
君晏点头,“正是如此。当时那绸带化成一条巨蛇向我袭来,我便发现那巨蛇的气息有些奇怪,然后将它烧断之后,那巨蛇化成绸带碎末掉在地上,我特地注意了,发现那绸带上居然还有真元流动的迹象,这实在太不寻常,但我假装并没有注意到此事,只是同芸香缠斗,但却时刻注意着那绸带,又想那绸带每次都被芸香作为看家本领,定然和芸香有非比寻常的联系,所以之后就用我的朱雀之火烧入了那绸带的经脉之中,结果大家便看到了,芸香由此输了。”
君迟赞叹道,“芸香的这个手段,实在太奇特了。”
君晏就说,“还不是被我识破了。我看师傅那里的奇物志,里面说有蛇生来双头,双头都想主宰那个身体,最后两只头就互相打斗了起来,获胜的得到了身体,但是却没说输的那个头如何了。我想,芸香可能本也是生来双头,她胜了,就将另一个头祭炼成了自己的法宝,那既是她的法宝,又是她的姐妹。而且,在她形成妖丹的时候,她的姐妹也形成了妖丹。所以她的法宝上有妖丹的气息,而且和她的不同。但是,两人本是共用一个身体,我伤了那绸带,也就伤了她的根本。”
君迟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和君晏说完话,君迟就想离开,让君晏自己修行。
君晏平常就比较黏君迟,此时就更黏了。
他说,“哥哥,你不要走。”
君晏平常即使朝君迟撒娇,也是一张冷脸,但今天脸却很红,眼神深邃,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君迟好笑地道,“我留在这里不过是耽误你的修行,你让我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你修行么?”
君晏道,“哥哥,我就想你在身边,你化成人形让我看看吧。”
君迟本还是鸟形,此时就化成了人形,并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衣服来穿。
君迟的鸟形永远就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但随着年纪的增加,他的人形却有很大的变化,以前的少年,早就变成了现在的青年。
君迟身体修长,骨肉匀停,已经是个俊帅的青年了。
他最近一直保持鸟形,很少变成人形,变成人形后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他先将一头长发给拢了拢,就把裤子先穿上了,穿上衣的时候发现君晏一直盯着他看,他就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盯着我做什么?塍襄前辈让你好好修炼,再说你和芸香对战也受了些伤,怎么这时候反而发起愣来了。”
君晏的脸更红了,说道,“哥哥,我很久没有见过你的人形了,你变了很多。”
君迟一想,觉得果真是,得有几年了。
他就笑了,一边穿上衣,一边说,“的确是有很久。只是,你盯着我没穿衣服的样子看,不是很没礼貌吗。”
君晏道,“你是我哥哥,我看你,怎么会是没有礼貌。”
君迟已经将上衣穿好了,他就又拿了一支玉簪出来束发,将玉簪咬在嘴里,拿了一根头绳要把头发束起来,但他实在有些时日没有变成人形了,对梳头的动作都生疏了,居然无论如何束不起来,君晏便起了身,走到他的身后跪了下来,从他的手里拿过了头绳,并不用术法为他将头发束好便罢,反而用手为他梳拢头发,又用头绳绕上束了起来。
君迟本没有太在意君晏的这个动作,但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君晏身体很热,而且在他将玉簪递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接,反而从他的身后将他抱住了。
君迟感觉怪怪的,伸手抓住君晏的手,要把他抱住自己的手给掰开,“君晏,你抱着我做什么?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朝我撒娇吗?”
君晏将脸埋进了他的颈子里,君迟这下就更觉得怪了,甚至有些起鸡皮疙瘩,人形的他没有力量,在习惯了鸟形之后,他已经不习惯没有力量的人形了,此时几乎就想又变回去,但他却被君晏禁锢着,根本不好变化身形,“赶紧放开,你在做什么?”
君晏将他抱紧了,脸埋在他的颈子上,开始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含糊地说道,“哥哥,我被芸香的绸带缠住时,那绸带所化青蛇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的呼吸很热,尽数喷在君迟的颈子上,让君迟很不习惯,君迟觉得自己全身也热了起来,说,“那你手腕上的伤好了吗,你这样抱着我做什么呢。让我看你的伤才是。”
君晏还是抱着他,说,“那伤对我来说根本无碍,我当时就让真元修复了那处,已经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