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以前汗阿玛在京时,经常喊爷处理奏折,洪涝旱灾那种事也知道该怎么安排。汗阿玛可能也知道爷能处理好,可知道和相信你能替代他又是另一回事。”石舜华道,“爷设身处地想一下,他日弘晏长大了,爷四十出头,年富力强,却对爷说你去畅春园养老去吧。爷会怎么想?”
“孤揍死他!”太子脱口而出,顿时僵住。
石舜华点了点头:“对,揍死他。都是当爹的人,爷凭什么认为汗阿玛会不一样?汗阿玛是君,爷是储君,你和汗阿玛也没差多少。”
“刚才还说君和储君差得多。”太子扯了扯嘴角,“石舜华,孤发现你总能把一堆歪理说得冠冕堂皇。”
石舜华:“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你不也是一边想着弘晏快点长大,一边又怕将来被他赶去畅春园?”
太子噎住:“可很多事情孤明明知道该怎么处理,还装作不知道,你不觉得孤很蠢么?”
“你代理政务期间比治绩不俗,在朝野内外颇具盛名,汗阿玛会怎么想?”石舜华说:“儿子比他能干?他该让贤了?如果汗阿玛老态龙钟,他不想让,满朝文武也会逼退。可你和汗阿玛站一块跟哥俩似的,满朝文武即便知道汗阿玛已到不惑之年,也觉得他再撑个十年八载没问题,根本没做好换主子的准备。你强行上位,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孤还需要他们同意?”太子诧异,“汗阿玛同意就好了。”
石舜华:“爷这话说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也对,他们没安排好继任者,就有可能被孤弄下去,自然不甘心。”太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见平日里跟个鬼见愁似的俩儿子还在睡,朝像极了他的弘晏脸上拧一把,“你俩可真舒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