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流道:“德国。”
司机道:“哟,他会说德语吗?”
“不会。”
“那这哥们儿说哪国语言啊?”
沈玉流回头看齐肇。
齐肇道:“中文。”
司机感慨道:“身在曹营心在汉呐。”该不会是载俩神经病上车吧?
车内静寂下来,窗外风景倒掠如飞。
到市里,司机将他们匆匆放下,头也不回地开走,连“谢谢”都没收全。
齐肇的手还维持着关车门的动作,“地球人都这么没礼貌?”
沈玉流道:“地球人非常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司机怕我们哭求做牛做马报答大恩才跑的。”
齐肇不用了解地球文化只要了解沈玉流就知道这句话的水分有多大,“撒谎对你而言是呼吸一样的存在吗?”
“是挠痒痒。”沈玉流缓缓解释道,“可以不挠,但挠挠更舒服。”
“……”齐肇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玉流道:“打电话,吃饭,住酒店。”
他跑进一家杂货铺。齐肇看着与他交谈的女老板前三分钟面若寒霜,第四分钟开始面带笑容,第八分钟双眼含春,十分钟后两人手挽手从店铺出来,去附近一间银行取了五万块。沈玉流拿走四万五千块,买了个智能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