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笋能怎么办,她还要上学。她还要靠那个男人的钱活着,她总想:到了18岁就好了呀,可是18岁怎么这么漫长啊。
她真的等不下去了,哪怕就只剩一年她就成人了。
孙笋的声音又轻又缥缈,若即若离的。
等夏百彻底醒了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潮湿阴暗的小黑屋里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夏百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被关了多久,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孙笋不见了。
铁门被打开来了,一束强光照在她眼上。
丢下来一个破旧的塑料水瓶。
“喝吧。”
听着它滚在脚下闷闷的声音,夏百摸索着拿在了手里,手腕被绑了一米长的铁锁。
她哑着嗓子:那个女孩呢?
黑暗里那个老头呼噜着轻笑一声:“还有空关心别人?”
不等她回答,又开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百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搭理他。
“我的儿子,常年躺在床上靠着氧气瓶。没办法,我只能找你们这些小姑娘来给他续命。”他踢了踢黑暗里的土,“这终究是个违背天理的做法,所以每次杀人前我都要算一卦。”
“违天也罢,这些恶都算在我头上好了,不算在他身上都好说,我的儿子已经够可怜了。”他忽然话锋一转:“可是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会和我儿子的命绑在一起,为什么你死了他也会死?!”
夏百还以为他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