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从教父的眼睛里看见了惊慌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被镇定抚平。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就是梅菲斯特&iddot;菲勒斯,对不对?‘沃尔夫冈&iddot;席勒’,这个名字太有暗示性了,很难让人不往那个方面想。”
沃尔夫冈——或者说梅菲斯特,表情沉着地瞥了教子一眼。
“我的确是。”他说。
多米尼克头晕目眩,几乎要从马背上跌下来,幸亏阿巴顿从背后拉住他。
“沃尔夫冈……教父,他是地狱大公梅菲斯特……”他喃喃自语,“他从没告诉过我们……为什么他要隐瞒……”
“大概是他没脸承认吧。”阿巴顿讥嘲道,“这个名字在地狱里可是一个天大的笑柄,唤作我,我也不愿意承认。”
“发生了什么?”
阿巴顿喝了声“驾”,幽灵马喷了个响鼻,继续前进,穿过梅菲斯特之门,进入内城。
“梅菲斯特是大君的副手,他最得力的将官,最倚重的大臣。可他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大君——虽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背叛就是背叛。”
内城处处可见荒凉破败的石制建筑,有的尚保存着宏伟的外壳,有的已经坍塌得不成样子。夹杂着凄凉哭号的风进了内城,在众多倾颓的石柱和衰败的回廊间穿梭回旋,最后变成了喑哑的幽咽,令人闻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