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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宁煜见他醒了,急忙撇清自己:“……这起子不懂事儿的混账连事儿都不会办,事情还没个定论,怎么能如此折磨你。”

江晓寒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气若游丝地垂下眼,谦逊道:“……殿下日理万机,一时顾不到也实在正常。只是范大人大概见了臣就心气儿不顺,不见血不安生。”

说话间,那狱卒赶着就回来了,不但带了伤药棉被,还多带了两个烧得正旺的火盆。

江晓寒眼睛久不见光亮,一时间被火光刺的流出泪来,忙偏头避开了。

“糊涂东西。”宁煜骂道:“不知道往外面挪一挪吗?”

“殿下。”江晓寒懒得看他在这搞什么雪中送炭的好戏,轻声道:“您今日前来,有什么要事吗?”

说起这个,宁煜才想起今天前来的目的,只是他看着江晓寒这幅惨兮兮的德行,一时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殿下。”江晓寒勉强笑了笑:“君臣之间,有什么不能吩咐的。”

他脸色白得惊人,只有在火光中才能勉强东拼西凑出几分血色,如此看来,倒真像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说来惭愧。”宁煜忧虑道:“不知明远可知,您那位——”

他想说您那位相好,又觉得这话太过粗俗,可若说夫人又觉得不太妥当。

江晓寒看懂了他的难以启齿,笑道:“臣知道,殿下只说就是。”

宁煜松了口气:“您知道他已经来京了吗。”